“中学的时候喜好过，当时还想考美院呢，家里没钱。”

“行，我还真被你这丫头说出猎奇心了，闻名不如一见，我们尝尝？”

方亮功带着她们来到一处偏厅，拿出一张白纸，一只调色的瓷碟，在上面滴了几滴水，将那块兰金膏就像研墨一样地研了起来。

“如果你们分不清红绿灯的话，驾照是考不成了。”唐晚荻有点儿懊丧，“我还希冀着你们文明课过了，一起考驾照跑出租呢。阿谁比抓蚯蚓挣钱，也稳定。”

“出来看看？”

“十万。”

“那里那里，大师，我是想帮帮我表叔，他是村长……山里人穷啊，想修路，过来找我筹钱来了。”

方亮功想了想，笑了一声，对修鱼稷说：“你这表侄女，短长呀！行，成交。”说罢伸脱手和唐晚荻握了一下，递给她一张名片：“明晚七点你来我的事情室找我的助理签条约？”

“甚么是色盲？”

唐晚荻看了一眼修鱼稷，他摇了点头，因而道：“方大师，藤黄我晓得，但这东西还真不是您说的藤黄，固然也是一种树脂。这类树脂很特别，产地、配方请恕我没法奉告，这是我表叔家的最高奥妙。不信的话您尝尝呗，您老甚么色彩没见过？如果这是藤黄，算我瞎扯，我给您赔罪。”

“蓝色。”

“十块我全要了，”方亮功恐怕她走了，“如果你有更多，我也要。五万一块，算是批发价，如何样？”

修鱼清归天后, 她带着修鱼家的男人又去抓了两天的蚯蚓，决定把换来的钱分红三份, 一分交房租，一份日用, 一份备急。房东不在本地，每月只是上彀检察房钱是否到账, 以是火警的事临时不说。院子里的两棵大树，烧死的香椿被修鱼稷和方雷盛锯成几段后搬走了。唐晚荻从一家农场买了一株年青的香椿种了归去。固然树干还不如胳膊粗, 多少是个挽救，起码减轻一下房东的气愤。烧伤的槐树, 发黑的树枝切掉了，烧焦的树皮也刮了，看上去较着摆布不均, 幸亏这树本来就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不细心看也看不出来。

那兰金膏看起来就如耳屎普通半黄不黑，哪知磨成粉末后被水一调，竟然闪现出一种敞亮纯洁的黄色，亮得天然、亮得纯粹、亮得晃眼，仿佛要从纸上飞起来跃入空中，变成一轮黄黄的玉轮……

但是修鱼稷的心机却完整不在这个方向，他指了指劈面一个被一群人围住的长胡子老头儿：“阿谁就是方大师吗？”

“十来块吧。多要的话也得弄到，得别的想体例。我们——”

“嗯。”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块半黄不黑的虎魄一样的东西，“这是我们常用的一种金创药，叫兰金膏，实在是一种树脂。但研成粉，用水一化，就是颜料，很标致很特别的黄色，狼族女儿出嫁都用它来染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