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待在这里干吗？快走吧！”

脑筋一片空缺。她不自发地发展了一步：“你是东灵？为甚么要冒充静霆？你们长得一样，说话的语气一样，一些行动风俗也一模一样，你、你是从哪学来的？”

他回身看向潼海：“当年狐帝修成人形，对劲之余想普度众狐，享万世之寿。在他的悉心培养下，第一批狐族出世了。紧接着题目也呈现了，这批狐族没法顺利混迹人间……”东灵笑了笑，叹了口气，“人兽毕竟有别，狐族的野性极难降服，一旦堕入饥饿、遭到进犯、或者进入发情季候，就会恶相毕露、人性大发、给四周的人形成灾害。因而狐帝来到东海，用本身的魅珠诱走了东海灵族之母云鹢以及跟随她的十万灵族，将他们囚禁于蓄龙圃的流光湖内。云鹢就是我的母亲。”

皮皮踢了他一下：“贺兰觿，我们一起走到这儿，遇鬼杀鬼遇魔杀魔，顿时就要见真佛了。你再这么吞吞吐吐的就没意义了。”

贺兰觿忽从颈中取下夜光犀交给皮皮，低声道：“拿着这个，小菊、嘤嘤、五鹿你们跟着皮皮躲到水中。要紧紧地挤在一起，把夜光犀放到水下。我不叫你们，千万别过来。”

“算数。”

贺兰觿看着她，没有说话。

“该当说是‘逼迫’。灵族入体，狐族便能够降服本身的人性，更具有人的气质，能够像人那样遵循法则、节制*、顺利地进入人间糊口。但灵族本身却是以落空了自在和意志，毕生囚禁于狐族体内，成为办事于他们的仆从。”

一阵更悠长的沉默。

“也就是让灵族进入到白狐的体内？”

“这犀牛角就是夜光犀？”皮皮道。

狼族见状顿时化作狼形向山间逃窜。

皮皮的身子在颤栗：“你是……灵族？”

行动的自在规复了，赶回蓄龙圃的几天却形同恶梦。他们碰到昆凌、安平和修鱼三家的轮番堵截。不得不迂回行进，四周游击。本来三天能够赶到，硬是走了五天。多亏嘤嘤识路，指引他们走了一条极其埋没的线路，才多次出险。

皮皮拉着小菊和嘤嘤，和五鹿原一起向沙岸走去。贺兰觿快步走过来，将她拦住：“皮皮，跟我来。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颠末各种摸索、辩论、分离、挽救、求证、复合……这些疑虑终究消逝了。到了最后，究竟证明最后的思疑是真的。好不轻易被她否定的直觉，也是对的。

皮皮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了一阵庞大的情感，不安地四周张望，那些吃饱喝足的鳗鱼已变成一个个渔夫回到水中持续劳作：织网的织网，叉鱼地叉鱼，荡舟地荡舟……沙岸复现一副平和安好的渔村气象。

正在这时，水中叉鱼的男人俄然吹了一声口哨。

皮皮点点头，五鹿原挥斧开路带着三个女生向水中冲去。身后乒乒乓乓，两边人大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