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另有甚么如何救活的,五婶子上门服侍了半个月的起居汤药,就好了。”
“令媛难求?既然是求不得,一日日来便好了,怎会有人令媛买一个故事听/?”
“半仙儿啊,这会子约摸后堂吃宵夜呢罢。”小二笑,复又道:“官人也不必多言,半仙儿的端方便是如此,前面的故事如是想听,明个还是一样的时候来便是了。”
“然后老祖宗也就成全了这伉俪情深......”郅澌如有所思道。
守着皇后的国丧,歌市街少了曲乐歌舞,杂耍班子也不出来了,整条长街冷僻很多。郅澌还是看得很风趣,手里拎着公以买的一袋糖炒栗子,非常满足地跟着那欣长清癯的身影浪荡着,一起走到一处红灯笼从上而下垂满了整栋三层的标致小楼,郅澌望着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猎奇道:“这是甚么处所?”
“公以,周公以!好公以!你就想想辙,给我说完这个故事,那谢言究竟是不是赢了?帅府可式微了么?赢他是如何赢的?输又是如何输的?”
“那喜民牌坊但是他俩的定情信物,五婶子爱听平话,这一把火烧的但是伤透了心。”
“我想听完刚阿谁故事,还想……”郅澌游移了半晌。
“半仙儿怎得脾气跟我师父一样?”郅澌笑道。
“听书?”
“丫头,这故事我也是头回听,这故事如何讲的,我也不……”瞧着那头便是吧嗒着眼泪要梨花带雨,周公以有些无法,抚着额发,让步了,“罢罢罢,我陪你疯一遭。走吧。”郅澌拉上公以的手,跟着他从楼上雅间走下去。楼里人垂垂少了,小二正清理着楼下的果皮果壳,见着这厢有人下来,非常世故道了声“官人好走再来!”
“不不不,周公以,你奉告我前面的故事,不然我可不肯走!”
郅澌点点头,又摇点头,“那现在的歌市街是如何来的?”
“不嫁了?!”
郅澌闻言只是怔怔望着那贺琳的车架渐行渐远,神采严厉,一言不发。
“厥后呢?”
“如何?”老头问道。
“看在你两次承认我是你情哥哥的份儿上,奉告你吧。”周公以望着女人赧然的笑意,眉眼俱笑道:“他说的那是五婶子。五婶子出身贺家旁系,显赫是显赫,但配五叔当时这个皇子还是有些勉强的。沼舅爷在礼部领个虚职,扛着国亲的名头一天也就是些风花雪月的做派,听曲儿赏琴是一等一的里手,舅姥是叶将军府的蜜斯,说来总归也是屈指可数的京都权贵,加上沼舅爷一贯孟浪,五婶就被送到母家将军府养大。将门多虎女,五婶子也不例外,当年没出阁的时候那可也是个横刀立马的地痞母老虎,她跟五叔的婚事老祖宗定的早,当时候二人都还没成年,但婚事既已订了,总不好还把女人放纵在将军府,这一接返来可好,沼舅爷带着她每天夜夜泡在歌市街,婶子那性子也是怪,那么个当街抽鞭子的凶暴角色,琴曲竟然听得进,不出料想的是,独独对这平话感兴趣。沼舅爷纵着,也不管束。五叔但是欢畅坏了,这捡了个天上掉下来的情投意合的媳妇,为了明志,便建了这喜民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