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鸣天忍俊不由,一手握着方向盘,一边侧过脸笑吟吟地瞧了我一眼――眼神中竟不自发地带出了一丝宠溺之色。
“那潘某能得风雅的美人亲手喂食白果,岂不是风雅中的风雅了?”
我斜斜睇他一眼,低柔一叹:“就凭潘总这么豪阔,就比我男朋友强多了。”
孔府宴会厅里宫灯四列,雅乐飘飘,暗香浮动。我和潘鸣天对坐在香樟木雕成的大餐桌进步餐,桌上各色粉彩描金的食具里整齐列举着一道道精美已极的好菜,光是看着就已让人食指大动。
酒意微醺之下,他隔着桌子俄然握住我的手,低低吟叹道:“臻首蛾眉,手如柔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柳眉,你的衣服好美……你的胳膊好圆润,让人一摸上去就忍不住想……”
我无法地感喟:“是呀,他抠门死了。实在,也不过就是个‘孔府菜’罢了嘛……如何样,贰肉痛,你呢?你舍得请我吗?我想吃诗礼银杏、蟹黄包翅、清炖燕盏,葱烧海参、另有鲍鱼牛尾。嗯,再来个神仙鸭吧……哎呀你心疼不?”
潘鸣天笑了笑,不置可否。过了一会,他毕竟还是轻描淡写地改正了一句:“唔……比起传授来,略微高那么一点点吧”。
我有些羞赧地低下头,垂着视线小声嘟哝道:“很贵很贵,归正我男朋友是请不起我的啦……“
一边说着,我又用小银匙舀了一颗蜜汁银杏递到潘鸣天面前,含笑瞧着他:“你也尝尝看,好不好吃?”
“这个月,我还想报一个驾校班……下个月我带你去吃好不好?”
“如果你必然要请我的话,比较贵的处所可不成以呢?归正你赢利了嘛……”
这一天傍晚,坐在潘鸣天的奥迪车上,当他很名流地浅笑着扣问我喜好哪一家餐厅时,我一手托腮,苦思冥想了好一会,这才很当真地说:
他停开口不再往下说了,只是轻描淡写地微微点头,脸上挂着恰如其分的浅笑,表示统统尽在不言中。
这一天,为了共同官府菜的风格和菜品,我特地穿了一件翠绿的短襦衫配一袭长至脚踝的红色百褶裙,长发高绾,耳朵上戴了一对盈润透碧的翡翠耳环,举手投足间亭亭玉立摇摆生姿。
之前,潘鸣天点了一只05年的长相思,我们两个已经对饮过三杯,厥后他便自斟自饮,垂垂酒酣耳热,双颊带赤,凝睇着我时,也有点管不住本身的眼神了。
实在我当然就只是期望一下罢了,看到男朋友眼中的忸捏自责,我反而惭愧不已。
他的眼中水波泛动,手指悄悄揉捏着我的胳膊,渐渐向上,想去抚摩我的脸颊。但是离得远,垂垂够不到了,他蹴而起家绕过桌子,紧紧地挨着我坐了。
但是当时候实在是太穷了!潘鸣天年来算去,我们那点支出,扣去各项平常支出今后,连点一个汤都不敷……他常常难堪而抱愧地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