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独一令我另有点兴趣的东西,就只剩那厚厚的披发着浓烈异香的钞票了,以及一颗充满仇恨的心中冷静编织着的抨击打算。
“我?看表情吧,你不晓得我普通只爱小雏儿吗?”她从鼻孔中喷笑一声,把内存卡接了畴昔,看也不看就顺手扔进了精美小巧的手袋里。
三姑的春秋一向是个谜。
说到三姑的城府,这又是一个诡异的处所。我熟谙她这么些年,却还是不清楚她的来龙去脉和身份背景。她究竟姓甚名谁,籍贯那边,有无家室,我一概不知。
我大刺刺地接了过来,并反面她客气。因为我晓得,我不过是从那肖书记那笔买卖中赚到几个辛苦钱罢了,而三姑从中获得的各种好处,的确不知要比我高出几百倍了。
我和三姑就是各取所需的干系。或者说,她是城府极深的花楼老鸨,而我是她手里的当红头牌。我们相互管束,相互顾忌,又相互依存。
“啧啧,瞧你的这对宝贝儿,又白又大又挺,爱死小我儿了!别说男人了,就是我摸着都忍不住想咬两口……”
三姑进了门就踢掉高跟鞋,慵懒地往沙发上一躺,跷着二郎腿一边颤栗,一边斜睨着我笑道:“刚才那孩子不错吧?长得帅,活儿又好,还是个大门生呢。如何样,够纯情的吧?”
假定她把我从同心海中救上来的那年是四十岁的话,现在又畴昔了十年,她应当已经是五十开外的人了,可光阴仿佛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印迹。她的脸光滑紧致,一丝皱纹都没有;身材虽胖大,却也是前凸后翘,五十岁的女人保养得如同丰盈鲜嫩的撩人少妇,完整看不出老态。
李羽初来乍到,并不晓得三姑就是“迷离夜”的大老板,还觉得她不过是我的一个浅显朋友,是以只是规矩地冲她浅笑着点了个头,就一起走了出去。
她艳红的双唇微微嘟着,纤长的手指捻过我的一点嫣红,眼中闪过某种贪婪的光芒,就势就要剥掉裹在我身上的浴巾。
我耸了耸肩膀,表示统统OK。
我和她客气个屁。
“马瘦子快从欧洲返来了。他昨儿给我打电话,还说想你想得都梦遗了,嘻嘻……你好好歇息两天,到时候抖擞精力狠狠地吸干他,嗯?”
我,等候了十年,就是为了复仇而活着。
三姑进门的时候,恰好和刚要分开的李羽(13号)碰了个劈面。
我木着脸,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佯作去关空调,顺势退开了两步。
马瘦子去欧洲公事半个月,明天就要返来了?唔……这可真是个令人高兴的好动静。这意味着,又有人给我送钱来了;而我的复仇打算也将拉开序幕了。
“好啊,等他返来我好好调/教调/教他,让他尝尝甚么叫欲仙欲死,甚么叫生不如死。信赖有钱的马大人会非常欢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