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衣服便是王妃以她的名义代送去县衙的。
恰好听荷也晃来这东半院找存在感,用心寻到她歇息的处所,一脚踩在门框上,身子半抵在门上,提帕笑道:“你啊,这辈子只能是给人当婢子的命,哪像我,生得一副好面貌,迟早是要嫁进金窝当凤凰。”
昨日,素喜来送药膳时,刚好瞥见被洛屿泽丢到椅上的衣袍,适值某位婆子嘴里听得洛屿泽说的阴讽的话,才有了这个设法。
洛雁神采平平,让石榴搬了个八仙凳,待素喜坐下后,洛雁便开口问道:“是你吧。”
明面上,她与素莺更加靠近,但这承宠,她是千万不成能推素莺下水的。
“没有好处,奴婢本也不是为了她。”
旁的高门大户她不知,单说沈家,这替主子承宠的丫环,都没好了局。
“谁?”
余清婉弄清她的俄然优胜来自那边时,立马气鼓鼓地冲到东半院去了。
素喜看破了沈思琼的心机,循循善诱道:“蜜斯,您既是正妻,又有那般显赫的家世,姑爷的心疼不过是锦上添花,但雁姨娘分歧,她出身卑贱,独一能够仰仗的便是姑爷的宠嬖,若连这独一的宠嬖都要劈成两半被别人抢走,您感觉雁姨娘还能坐以待毙吗?”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素喜停在洛雁门外迟疑,倘若她这番猜错,洛雁不肯意冒险,她在沈思琼那边便会失了好不轻易积累起来的信赖。
“好。”
下人不由得猜想,院里莫不是要添新姨娘?
素喜也没矫饰玄关,风雅答允,“是奴婢所为,请姨娘包涵。”
“到时候素喜再来同姨娘做这笔买卖。”
幸亏她在当代学会了一职场技术——花腔捧杀老板,沈思琼公然受用。
来之前,王妃已同她交代,有些事情不必她亲身脱手,她自会替她安排。
但她并没是以活力,反倒笑魇如花,“你不怪你,倒是要谢你。你把她抬得越高,到时候她跌下时便越惨,她越惨,越能证明我有这个实在的本领。”
特别是她晚间返来当差时,偶尔撞见沈思琼竟对素莺暴露赞成的目光,内心的妒忌再停止不住。
这三天,她肩膀又酸又痛,每到半夜,更是折磨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出去。”
如果沈思琼一朝有孕,定是要汲引身边的丫环承宠的。
既是素喜提的建议,沈思琼便将这事交由素喜来办。
素喜长叹一口气,抬手叩了扣门。
“隔壁那位。”
开了春,她就十七了,花普通的年纪。
同时,她也能借此机遇抱大腿,以备有朝一日,她被沈思琼拉出去挡枪时,能有一容身场合。
素喜含笑道:“但奴婢也不是白帮姨娘,是有要求的。还请姨娘明面上共同奴婢演一出戏,我们两人一人在明,一人在暗,把这费事扫出院子。”
听荷心想,不就是比她会投胎些?那又如何,等她成了这东半院的姨娘,迟早让她坐够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