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揉了半天脑袋,也想不起半点昨夜的细节。
她千里迢迢赶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一日。
除了柳絮和杨桃,洛雁便再没同人交过心。
素喜按例送了汤药畴昔,返来时,她发明素莺被沈思琼罚跪在院子里。
拂晓降至时,青儿刚展开眼,便伸手去探身边的位置,还残不足温,青儿微微扬起唇角。
在内里,家世不如她的名媛闺秀自是吹嘘着她,半点不敢逆了她的意。
“爷昨晚对我甚是和顺,底子不肯在我身上留印子。”
一阵腰痛传来,青儿心头一悦。
石榴把这话一字不差地讲给洛雁听,唇色一瞬惨白。
余清婉这般热烈地坦露心声,洛雁反倒受宠若惊,“衣服可还称身?”
素莺端着空碗出门,内心却闷得慌。
这两日,沈思琼也没少让素莺往她这里送滋补的药材。
伴在爷身边这么多年,她终究得宠了。
素莺冷睨她一眼,冷哼道:“你别觉得我不晓得你内心藏的那些心机。”
就在这时,素莺端着一碗汤药破门而入,神采却不妙,“恭喜青儿女人,这是我家夫人赐给你的有身秘药。”
一是她腰酸背痛,二便是她想要夸耀本身的新身份。
她清楚,本身若杜口不接,便会让屋里那位生了隔阂。
青儿本就自命不凡,现在心愿达成,更是瞧不上她了。
慢工出粗活,再加上中间又掺了些别的活,赶在中秋前夕,她才让石榴把完工的衣服送去。
昨晚他那么焦急走?是赶着归去点红烛?
洛屿泽抛下这句话后,便回身拜别。
余清婉的丫环一听,花容失容,立马劝戒道:“蜜斯,您别一开口就瞎扯。”
青儿扬眉吐气后第一件事还是跑来同洛雁跟前夸耀。
扬她骨灰吗?
见她才侍寝一次就端起了架子,素莺斜睨她一眼,冷声道:“青儿女人如果孤负了夫人的美意,下次再有这好东西,你可求不来了。”
洛家二蜜斯是好,但她对她的好仅存于她还是洛府四蜜斯的时候。
今后,她再也不是下人丁中的花瓶了。
余清婉眼眸亮亮,“喜好得紧,要不是想着姐姐给我别的衣服,这件我中秋就穿了。”
*
洛雁盯着他背影走远,才从木桌高低来。
东西两院的夹门上的锁终究被撬开,余清婉在东半院闲逛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她现在的新住处。
洛雁也能略微起家坐一会儿了,闲来之余,她让石榴多跑了几趟,把本来放在偏屋的东西都取了归去,特别是针线。
好啊,归正她都死了,如何瞧得见。
他真的喜好青儿吗?
青儿笨拙,尚不能参透她话中意,还是沾沾自喜道:“你就眼红我吧!”
洛雁并不介怀会不会伤本,她本就没筹算再生。
余清婉此番为至心话,虽说她大小便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在家中,祖母疼、虽娘不在,但继母明面上是不敢刁难她,给她使绊子的,姐妹们自是谦逊着她,兄长对她也百依百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