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容。”
陆清容有些踌躇,若真是如许,那拿在她手里的确不太合适……
“当时候姜夫人插手你的周岁宴,可有送甚么东西给你?”
“这是为何?”
本来是本《千字文》。
见吴夫人还是拉着陆清容的小手,笑容可掬,尹屏茹也放下心来。
正想着,尹屏茹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极新的米红色综裙,若不细看倒是发明不了与来时有甚么辨别。
以后吴夫人又问了尹屏茹三日回门的景象,另有尹清华的差事之类的琐事,但较着已有些心不在焉。
姜夫人着人筹办的贺礼,吴夫人是晓得的,内宅帐本上事无大小地都写着,只是不肯定是否伶仃送了她甚么。
说完,吴夫人便头也不回急仓促拜别。
陆清容眨着大大的眼睛,看了看吴夫人,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牌,终究还是点头表示并无其他。
“等好久了吗?”尹屏茹问道。
吴夫人看她小小年纪,说话既清楚又连贯,心中不免有些等候。
吴夫人语气非常和顺,笑眯眯地望着她,但陆清容总感觉那笑容内里有种说不清的味道。
陆清容感受吴夫人的神采比刚才还要精力几分,脸上挂着分外驯良的笑容。
她没有接着背下去,而是撅着小嘴有点委曲地说道:“娘亲只奉告了我这几个字。”
吴夫人身边刚才就只站着一个丫环,现在领了尹屏茹去东稍间,厅堂当中便只剩下吴夫人和陆清容。
莫非那玉佩并不像看着那样浅显,竟是代价不菲?亦或是传家之宝?
“如果早些光阴,也许但愿还大些。”陆亦铎摇了点头,“现在姜夫人的胞弟姜元昭领兵在与番蒙人的战役中大获全胜,不日即将归朝,皇上龙心大悦,加官进爵那是必然的。今后靖远侯府的正妻请封,恐怕还要顾忌着镇北将军府的意义了。”
听到只是一本书,吴夫人脸上难掩绝望,却也随口问了:“是本甚么书?”
现在的陆清容也仿佛发觉到了吴夫人叫她们来是另有目标。
陆清容听了不免有些奇特,实在吴夫人完整没需求同她们解释的。
陆清容抬着小脑袋,一副很尽力想着的模样:“六合玄黄……”
陆清容手里攥着玉牌,遵循尹屏茹之前的叮咛,清脆隧道“谢吴夫人赏!”
尹屏茹也不由有些感慨。
青绸小车停在二门外,陆亦铎果然站在外院等着她们。
听尹屏茹这么说,吴夫民气下稍安,客气道:“那我也就不留你们了,陆大人已经从靖春堂出来,现在正在前院等你们。”
“有贺礼,另有书!”陆清容脱口而出。
世子……是蒋轩吗?陆清容想起在济南时阿谁活泼好动的小男孩,与那日荣恩街一身孝服的萧瑟背影。姜夫人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必然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