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让殿下难过了，是莺儿的不是。”莺鹂唱完后自发有些失态，向楚王深深行了个礼。

“殿下既然都已经看破了，又何必来问我。”文思芸没有要逃脱的意义，本身早都已经想到了打算失利时会有甚么样的结果，早在文府被查封的时候，本身就已经做好随时赴死的筹算了。

“慢着，我感觉你这个杯子仿佛略大一点，让女人用大酒杯喝酒实在不是本王的气势，来，我们换一下。”楚王语气非常天然地说道。

楚王并不常常来沉香馆，即便来也是会挑人少的时候，老是温馨地喝着茶听莺鹂唱曲，文思芸兴趣好的时候也会给楚王跳一会舞。

“如何？连本王的话都不听了，本王让你喝这个你就得喝这个。”楚王的语气一下子变得非常峻厉起来，脸上的笑容一丝也看不到了。

“汝南王也被连累了？”文思芸有些猎奇地问道。

不一会小丫头端上来了茶点和楚王惯用的茶具，侍女将莺鹂的琵琶抱了过来。

莺鹂度量琵琶，葱葱玉手悄悄拨动，伸展歌喉，用情唱了起来。唱的是一首本来在文府时惯常唱的曲子，触景伤情，不知不觉，唱完以后竟是泪湿衣衿了。

“姐姐寻得知音如许的功德，应当要庆贺一番，我来舞一段助扫兴，让殿下好歹轻松轻松。”一向没有说话的文思芸此时起家说道。

这位女人现在但是摇钱树，很多世家公子但是排着队想一睹芳容。只可惜文思芸至今不肯乖乖合作，情愿给谁跳完整凭她的情意，王妈妈完整何如不了她。

“我娘曾说，乐曲要给知音听，常言道，令媛易寻，知音难觅，殿下能听出我曲子中的伤感，已是莺儿的知音了，莺儿又有何求？”莺鹂度量琵琶，眼中含泪地说道。

舞罢，楚王鼓掌喝采，本身熟谙文思芸这些天，从未见过她如许卖力地停止演出。

文思芸没有再理睬王妈妈，回身上了楼，莺鹂的房间在最内里，文思芸出来的时候莺鹂方才梳洗完。

“谁家小女孩还没有个烦苦衷啊，”莺鹂娇笑着说道：“殿下这些日子没来，可让芸儿想坏了。”

侍女端来酒器，与莺鹂互换了一下眼神，瞥了最左边的酒杯一眼，莺鹂会心，将最左边的酒杯拿给了楚王。

文思芸略微点了点头做回应，脸上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采。

“甚么本相？你直接问好了，本王奉告你便是。”楚王悄悄叹了一口气，抓着文思芸的手也放开了。

楚王司马玮本年刚过二十，面貌漂亮，仪表堂堂。固然年青，但办事却非常的纯熟。从前次除杨骏到此次除汝南王和卫瓘，楚王已经充分表示出了他的无能与野心。

“妈妈起得挺早啊，昨晚早早歇了？”文思芸也浅笑着回应，沉香馆打烊普通都要到深夜了，可贵明天老鸨会早夙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