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姑!”安华锦扒拉着地契,都是好处所,乍舌不已。
“现在他就在内里候着。”天子深思。
皇后当即问,“陛下如何说?”
皇后考虑着开口,“其一,陛下想立砚儿为太子,其二,陛下想打消你与顾七公子的婚约,让你嫁给砚儿,既保南阳军稳,也保大楚安宁。”
安华锦竭诚地说,“陛下宽宏,就罚他们今后为大楚国运祷告,今后再有钱了,为南阳军饷,为国库,多出一份力就是了。至于方远,陛下已赐死了,安平已入了奴籍,其别人,顶多犯了不知之罪,罪不至死,陛下不如开恩宽放,也让大楚百姓晓得陛下您仁慈,气度宽广。”
一来一往,打了半天机锋,天子自发已探了安华锦的底,筹办不焦急渐渐来。
人要满足,不能太贪婪,这是安华锦自小就学会的事理。
天子仿佛终究被说动,“好,朕就依你。”
天子笑,“不止避暑的庄子,温泉的庄子,打猎的庄子,赏景的庄子,都有。”
皇后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你对顾七公子,当真是舍不得放不下?”
“嗯。”安华锦难过,“姑姑起初也说了,他那么好,越是打仗,越感觉好,让我纠结不已,如何舍得放开呢。”
见安华锦含着笑来,皇后便晓得天子没难为她,内心也跟着欢畅,拉着她的手问,“这些日子都没瞧见你进宫,小没知己的,不想姑姑吗?”
“哦?”天子看着她。
因而,他提及了本日冠冕堂皇将她叫进宫来的闲事儿,“别的都结了,关于大昭寺,还未定罪,你可有甚么设法?”
却没想到,她不提,天子提了。
安华锦点头,“诚如陛下您所说,军饷事重,必然要选忠于陛下您的人才是。”
她揣摩着给出建议,“我在都城,熟谙的人未几,陛下如果让我建议呢,我感觉礼国公府江云弈江大人才气出众,押送军饷一事如果交给他督办,想必出不了错。”
皇后闻言收起了笑,“是啊,父亲快六十大寿了,我有多年没见父亲了。我也想回家看看。”
安华锦眨了眨眼睛,想着张宰辅垮台,二皇子死,三皇子得宠,楚砚断根停滞后,对南阳军的好处也显而易见地来了,陛下开端信赖南阳了,也开端早早松口给南阳军饷了。
“一点儿都不罚?”天子面色幽深,“大昭寺虽有功,但这些年私底下也有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儿。”
出了南书房,安华锦脸上的笑还没散去,守在南书房内里的人除了楚砚、江云弈,另有几名朝中重臣,见小女人出来一脸笑,想着陛下看起来表情很好,他们也喜好面对表情好的陛下。
安华锦抬眼,将皇后的挣扎看尽眼底,假装看不懂,“姑姑请说。”
她笑着合上匣子,“姑姑,已经够了,我顶多在京中住一年,来岁爷爷六十大寿,我就回南阳了,京中的财产,多了也是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