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一顿,扭头望着杜文仲道:“这周辙,为甚么会在这时候呈现在这里?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谁?”林岳峰抓了一会儿脑袋才想起此人,俄然哈哈一笑,拍着周辙的肩道:“那家伙啊!都说他爱好男色,莫非他是追着你这都城第一美女来的?”
“恰是此人。”见杜文仲一脸的迷惑,白凤鸣又摇摇扇子,道:“这内里关乎着皇室宗亲的一些秘事,你不晓得也属普通。向来南诏王的后代都是要和皇室通婚的,这一任南诏王的子嗣并不盛,只一子一女。那位郡主打小就由皇家做主指给了临沧侯,可谁知那位临沧侯长大后竟成了个混不吝,结婚不到五载就活生机死了那位郡主。郡主过世才三个月,这临沧侯又由他老娘做主娶了他老娘的娘家侄女。传闻,当时那位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子。为了这事,南诏王直把官司打到先皇跟前。厥后还是由先皇做主,让临沧侯府封了那位郡主的陪嫁,并交给南诏王的人保管,说是等至公子成人后再交还侯府。”
白凤鸣挑眉指指隔壁,打断他道:“中间一号房的阿谁大胡子,这茶馆的少店主,你可见过?可感觉他眼熟?”
“你少气我就……”
顿了顿,他俄然用扇子点着下巴微微一笑,又道:“所谓报应不爽,那第二位临沧侯夫人,固然有侯府老夫人的支撑和皇家的偏袒,终究得了这正妻之位,却不想她本身竟败在一个小门小户女子的手上。没两年,那位临沧侯就移情别恋,喜好上个穷秀才的女儿,直把这第二任夫人气得难产而亡,倒是给现在这一名挪了位置。”
“南诏王。”白凤鸣用扇子扣着掌心,眯眼道,“太后和殿下一向想要拉拢他,可那位却一向态度不明。提及来,倒也难怪,他们司家但是驰名的谨慎谨慎,不然也不会持续几世,成为咱大周朝仅存的一名异姓王……”
杜文仲则是一愣,“周辙?七少说的但是那位临沧侯府的至公子?”
他俄然一顿,桃花眼又眯了眯,低声嘀咕道:“难怪感觉此人面善呢……”
周辙将手放在唇边,表示他轻声,然后拉着他坐下。
“不成能,”周辙再次点头,“如果要拆台,从淮左营动手岂不是更轻易?”
“见过,”杜文仲摇着头啧啧赞道,“别说,公然不愧是都城第一美女,长得那叫一个俊美……”
窗外,远处是浩淼的鄱阳湖;近处,是一片鳞次栉比的屋宇;脚下,是茶馆的后院。后院里,一个约莫七八岁年纪的小男孩正低着头,将一根短竹枝藏在身后。他的面前,站着一脸愤恚的茶社跑堂和老掌柜。
“切,”林岳峰嗤笑一声,“你那脸大胡子,也就骗骗那些不熟谙你的人。”说着,又斜瞅着他坏笑道:“换作别人,你这一招或许管用,可换作是他,就一定了。如果人家真把你当作心上人,特地追着你而来,哪怕你以麻袋套头,人家还是也能认出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