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辙安然点头。
后院里,周辙代替了锦哥,坐在沈文弘的面前。
一边说着,他一边察看着锦哥和沈文弘的神情。
她跺顿脚,回身走出后院。
沈文弘点点头,又摇点头,似自言自语般轻声笑道:“之前曾听人说,这清风茶馆是西南马帮的财产,可见人言并不成信。”
玉哥柔声安抚了一会儿郑氏,直到她平复下来不再抽泣,这才也出屋去帮手做饭。
周辙看看他,再看看锦哥,缓缓说道:“小子记得,熙景元年,圣上方才即位时的阅兵典礼上,淮左营参阅海军的参军仿佛就是姓沈。如果小子没记错,那位参军仿佛是叫沈中丞,传闻是位诸葛亮似的人物。只可惜因着水军督领秦有川秦大人被人诬告,他和海军一些将领也被连累在内,传闻还被人滥用了私刑,当场就死了好几位。阿谁所谓的‘营啸’,传闻就是是以事而起。”他摇点头,“可惜了,好好的一营海军,转眼竟被人逼成了一伙水贼。”
“谁说的?”周辙皱眉。
却只见锦哥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便再没甚么神采了。
“小子此来,是游山玩水的。这句绝对是谎话。”周辙道。
他低头看看棋盘,再昂首看看周辙,道:“公然,你的棋下得很臭。”
“哦?却不知少店主有甚么护身的宝贝?”
见她的行动里带着火气,玉哥只得识相地闭了嘴,回身到灶台后帮着添火加柴。
“哦?”沈文弘再次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沈文弘的脊背微微一僵。锦哥则沉声喝问:“你到底是甚么人?!”
“是。”周辙安然承认。
周辙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文弘。该丢出去的饵他都丢出去了,上面就看对方应不该招了。
“老先生此话差矣,岂不闻东风西风之说?当年西风定的罪,凭甚么东风就不能昭雪?”
炒好青菜,玉哥撤了火,趁着锦哥盛菜的工夫,从灶台后伸出头来问道:“阿谁少店主,他为甚么要跟着你?”
帘外,锦哥只是横了那布帘一眼,便不再理睬,回身出了屋。
“棋固然臭了点,不过,贵在诚意。”
那沈文弘也收敛起笑意,眯眼望着他道:“老朽虽不是在朝中仕进的,不过也晓得,这两件案子是宫里定下的死案。朝廷的端方,就算当初是判错了,也毫不成能昭雪,不然皇家威仪安在?”
看着她的背影,周辙踌躇了半晌,直到听到前边杂货铺里的朱成福乍呼着跟了上去,他这才放下心来,扭头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沈文弘抬眼瞅着他,半晌才问道:“你见过宋公的家眷?”
“我打甚么主张了?!”玉哥眨着一双纯真的眼,打死不承认她脑中策画着的东西。
“既然少店主从都城而来,可知都城有甚么消息?”笑完,沈文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