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卫荣冷静察看着锦哥。说实话，直到现在他也没看出来锦哥那里像个女孩。不过，想到当年她也是扮作男装去诏狱探的监，他便又有些豁然了。

锦哥的心蓦地一跳。

这时，卫荣从内里跑了出去，对周辙道：“有动静了，三匹马一辆马车，两个时候前出了镇子，确切是往都城的方向去了。”

一队人马逛逛停停，不时察看着路上的陈迹。跟着日头垂垂高升，通衢上的人也垂垂多了起来，锦哥的精力倒是越来越差，有好几次她都差一点就栽上马去。

这看似七零八落的动静，不由让周辙的眉越拧越紧。前面的动静倒也罢了，只这最后一条……

见她神采仍然青白，周辙又皱了皱眉，回身叮咛老掌柜再去给她熬一碗姜汤。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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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见周辙不信地冲她扬起眉梢，她皱眉又道：“小时候学过。这类事，一旦学会应当就不会忘。”她又看看他，“你不会是想以此为借口，不让我去吧？”

“是你说的？”

周辙点点头，转开眼，却俄然看到人群火线，卫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一皱眉，道：“你不是归去了吗？如何又返来了？”

锦哥只是冷静看他一眼，便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将两只手藏在桌下用力揉捏着那两条酸胀的大腿。

周辙没吱声，只是冷静看着她，半晌，道：“有人说过你很固执吗？”

锦哥面无神采地应了一句，倒噎得周辙一时无话可说。

周辙已不是当年阿谁热血少年，只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便道：“眼下无忧和玉哥都下落不明，等找到他们后，我不插手就是。”

“宋家的事，”卫荣打断他，抢着道，“肖老的意义，至公子还是不要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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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冲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伸手拍拍那匹大黑马的脖子，低声道：“你叫乌牙？你仆人真是个卤莽霸道的家伙。”

周辙点点头，道：“这件事我已有分寸。那宋家……”

这倒确切是。周辙皱皱眉，又问道：“皇上对宋家人，有甚么筹算？”

“你会骑马吗？”周辙问。

卫荣松了口气，微一点头，回身退了出去。

周辙一听就站起家来，大步向外走去。锦哥赶紧跟上。

熙景帝即位已十一载，大婚也有七年，至今却只要皇后搏命生下的一个病弱皇子。而晋王殿下那边却已是第三个子嗣。官方尚重传承，又何况皇家。

周辙不由又看了他一眼，却也未几话，领着他避开世人进了账房。从卫荣手里接过密信，他只看了几行就皱起眉来，猛地一合信纸，扭头以锋利的目光瞪着卫荣。

锦哥的脸蓦地一红，她悄悄拉上被风吹落的风帽，将全部脸都埋没在风帽下。

锦哥昂首一看，却只见面前是一匹高头大马，身躯乌黑，四蹄乌黑。那匹马正密切地用大脑袋蹭着周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