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安静,气韵不凡:“去就去吧,皇后被禁足到底也不能扳连了祥嫔,到底公主也是皇上的孩子,哪有父亲不想孩子的。叫你办的事情如何样了?”
这乔柳双固然跟锦贵妃没多大干系,但干系密不成分,乔柳双长于烹茶,锦贵妃甚之,乔柳双是锦贵妃身边的宫女,厥后得脸才当得承诺,而最后,乔柳双暗害贵妃导致事发。
她一起渐渐走着,好不焦急,反而似是在沉沦甚么,行动迟缓,一起便有宫女寺人吃紧忙忙的跑着,另有侍卫的身影,晓得此事闹大了,内心嘲笑不止。
裴缜沉吟半晌,说道:“你去太后那边吧,这两天你没进宫,太后还提起让你去存候。”
“混闹!”裴弦动气,伸手狠狠拍在桌子上“她当真觉得朕不敢动她?妃嫔出宫岂有那么轻易!”
殿内现在烟雾环绕,龙涎香的气味满盈着,被炭盆一烤,愈发浓烈起来。
殿前奉侍的宫人走路都静悄悄的,一个宫女捧着从外务府领来的东西,沿着宫墙右手往内走去,脚步特地放稳,软布底鞋不会收回一点声响。
瓷公公端好茶水呈进屋去,悄悄搁在桌边。
祥嫔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还能是何用心,想必杀了皇后,她就能做一宫之主了,她现在是满宫里独一有皇子的,民气不敷啊。”
当夜皇上便歇在了启祥宫里。
夜枭呼号声凄厉入耳,顾长歌穿着整齐,站在翊坤宫门口望着一角的天。
裴弦轻笑,打量着茶水道:“皇兄,现在皇兄与锦贵妃想看两厌,为何不干脆将贵妃降了位份挪到宫里个瞧不见的处所罢了,免得她日夜滋扰,叫皇兄不痛快?”
“但是皇后真的不是臣妾殛毙的!”熙妃跪直身子“臣妾来的时候皇后娘娘就已经……皇上要信赖臣妾啊!她但是臣妾的亲姐姐!臣妾怎会伤害嫡亲啊皇上!”
顾长歌一愣,刹时笑了:“她好暴虐的心机,走,我们凑凑热烈去。”
逸晖薨世本就是薄命,现在还要做别人的嫁衣,顾长歌自是不肯。
“如此你棋差一招,已是满盘皆落索,不必再看了,”裴缜非常对劲,伸手拿过新茶呷了一口道“外务府本年有聪明的人,这茶味道清洌,是加了梅花上雪水的原因,心机不俗。”
毓皇贵妃朗声道:“既然尔桃这么说,想来那内监尔桃必定记得模样,皇上,皇后娘娘派来发言的内监必定是娘娘身边的人,只消把坤宁宫的寺人叫来让尔桃指认便是。”
“皇上息怒,”裴弦劝了裴缜,又对着小瓷子悄悄摆手让他出去,“皇兄是关爱贵妃,臣弟看在眼里,非常明白,只是一样,贵妃生性好强,又一贯不被礼节拘束着,混闹惯了也没人束缚她,久而久之这脾气便养成。但贵妃爱皇上的情意是与旁人无差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