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陪着裴缜在御书房里,裴缜看奏折,顾长歌就翻越那些闲情逸致的文章。裴缜平时很少在这个时候与顾长歌说话,一则后宫不得干政,二则顾长歌固然经历博识,却极不爱前朝那些老臣们倚老卖老,听得两句也是嗤之以鼻不加批评。时候久了,裴缜也喜好顾长歌就在中间陪着,无需多言,各干各的倒也相安。
不到一月,后宫与前朝的干系就变得牵一发而动满身。
宫人们一听吓得魂都飞了,忙蹭的一下蹿起来。李贵最是鬼机警,晓得这是锦贵妃的声音,也不知她听了多少话,兜住头就要往里屋跑。
尚未走到处所,却闻声有小寺人与小宫女们说话嚼舌根的声音。
“与其让百姓围观,穿戴整齐那些发饰可要压得人透不过气,臣妾还不如趁皇上不在,好幸亏宫里放松一下。”她调皮的笑,伸手悄悄拍掉裴缜的手。
顾长歌起了打趣之心,俄然举高了嗓音:“哎呀,如何满宫里连个送水的主子都没有,劳烦本宫亲身来一趟,好大胆量呀。”
晗珠神采有些苍茫,昂首看着顾长歌问:“锦娘娘,淑娘娘也有小孩了吗?”
顾长歌心下讪讪,擅自出宫,说小了不过是皇上仍旧年青爱打趣,领个宠妃一起出去混闹一下。可如果……
她嘴角含笑:“皇上如果出宫,恐怕要多带几个侍卫,臣妾现在可没法护着皇上了。”
“是呀,”顾长歌笑眯眯“有个小孩子在你淑娘娘肚子里呢,晗珠可喜好?”
眼看裴缜桌上的茶盏见底,顾长歌悄悄放下书,走上前去拿壶,却发明壶里也没有水了,才想出去叫人添水,却看到壶中添了几朵胎菊。
李贵吓得战战兢兢,却见顾长歌笑的高兴,猜想她应当是没闻声本身那句话,忙又堆了笑容,答允着去了。
晗珠想了想,点点头又摇点头:“淑娘娘能不能生个小兔子给晗珠玩?”
现现在乔柳双必死无疑,她内心实在不能怜悯,但有些欣然。与乔柳双的博弈是赢了,可皇后还是皇后,皇后另有无数个乔柳双,是否每一次,她都能赢?
莫非仅仅是为着一己荣宠吗?
裴缜也想起来,分辩:“当时是替父皇做事,被人盯上,现在朕贵为天子,天然不会以身犯险。”
本来倒也无妨,各宫也都有如许的时候。
等世人都走了,晗珠公主目睹着除了母妃外,只剩下了淑娘娘与锦娘娘,刹时就活泼开了,笑着咧嘴环绕着母妃的脖子,将脸上的水珠蹭了她母妃一身。
为了让后宫的旁人觉得永和宫与翊坤宫离心,顾长歌只得断了与温木槿常日里的联络,就连去毓贵妃那都是有事才去。乔柳双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感觉锦贵妃伶仃无援,而淑嫔的叛变更是让锦贵妃焦急想要握住稻草普通失了明智有机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