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瞧见那老宫女眼睛滴溜乱转，不是个诚恳模样，叮咛香芝：“一会看住了，不准叫她们去给人通风报信。”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顾长歌再次踏入森冷的冷宫，已经略微风俗了很多。之前出门拦过她们的阿谁老宫女已经不在，反而是在内院服侍的一个二十五六岁高低的宫女候在门口，见锦贵妃旖旎而至，跪下存候。

到了晚间，香芝来传话，说碧玺姑姑明日就能来奉侍了。

可后宫那么多人，楚雪灵因孕自矜，恃宠而骄已是触怒了皇上。她失子后本该被疼惜垂怜，却一味攀诬皇后，更是到连皇上见都不见的境地。孟亦夭现在又有太子傍身，皇上又怎会为了一个已经废了的女人而去热皇后不痛快？

很快鸿禧就出来了：“娘娘，就在内里。只是……”

“小主本身并未痴傻，其中启事还要小主本身来跟娘娘说，那臣先下去了。”

鸿禧将拂子一甩，仿佛能避开冷宫内的乌烟瘴气普通，厉声道：“这里可住着一名燕常在？”

“娘娘，燕常在中毒光阴已久，又挪在这里住了多日，只怕一时半会难以乃至腐败，还是等臣医治过再回禀娘娘。”

她叹口气，用毒之民气机最是暴虐，既然下了杀手，又怎会想不到万全之策？

“这是……燕常在？”

顾长歌狠一狠心，叮咛道：“这冷宫里的人，都给本宫换成本身人，把她们把守起来，内里的阿谁给本宫言行拷问，定要招出来实话。”

一个女人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直愣愣的看动手中一把稻草。

顾长歌笑笑：“皇上本日歇在那里了？”

“是甚么时候的事，本宫如何不晓得？”顾长歌心下发寒，诘问着。

“贵妃娘娘金安，周大人正在内里。”她低眉顺目，说出话来却利落洁净。

鸿禧赶紧跟上，口中焦急说着：“娘娘且谨慎，这里肮脏不堪，别伤着。”

“周太医，这些日子就费事你了，务必帮本宫将燕常在治好，起码……也要让她神态清楚，能开口说话。”

周无术之言坐实了顾长歌的猜想，她想了想有点忧愁。

为今也只要最后一个别例了。

她屏住呼吸，往前走了两步，站在燕常在身边俯视她：“燕常在，你可知本宫是谁？”

顾长歌沉了一沉，问道：“周太医说你此前并非痴傻，缘何本宫前次过来，你却视若无睹？”

顾长歌本来就心急，见他支支吾吾也不耐烦，抬脚就往里走。

顾长歌掩鼻咳了两声，跟着带路的小寺人绕过败落的正殿，来到西侧阴冷的一处房中。

冷宫里宫女寺人少说也有五六个，常日里又不能频繁来往，如果要医治燕常在，只怕要安排周无术常来。但燕常在中毒已久，是否能医好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