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作势要走,黑衣人上前两步拦住,沙哑着声音低吼:“你说的,说了就给我解药!”
街面上空荡荡的,这里两边都是私家宅第的后门,隔着正街的繁华差几个路口。大街冷巷里燃放的爆仗燃不到这里来。
小香眨着眼睛,可贵地费心考虑,“我们家老太爷不是都死了八九年了······等等,你说你们?”
江家后宅高大的院墙外,一辆马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一株小叶榕树下。
半夜。
蒙面人在书房里上高低下一阵乱翻,四周墙上挂的书画、书案上江老太爷之前的练笔都拿起来细心看过,又把书架上每一本书都拿出来一一抖过。
男人一开口,竟不是大宋都城的口音,“那伙人出来多长时候了?”
为首的一人轻视地看他一眼,“江仕真手里有没有信还不清楚,现在江宗锦又在青州,如果他们爷俩留了一手的话,冒然动江家不免两败俱伤。现在府里又出了如许的事,主子思疑,这事跟九年前的事有些关联,保不齐会是同一伙人做的。以是,此后我们行事要更加谨慎。刚才进江家没有被人发觉吧?”
十几道黑衣人影如蝙蝠般地从高墙树干上落下,一个男人跃上马车,挥鞭打马,眨眼间街上空无一人。
“说了就给我解药?”黑衣人摆布张望,惊骇着甚么。
“都搜过了,还是没有。或许江仕真手上真的就没有那封信。”挨了银针的黑衣人说。
“我们在找江老太爷手上一封手札。”黑衣人两腿瑟瑟颤栗,严峻地谛视着四周的动静。
书房是之前江老太爷用过的,现在空着,灯火俱无。外边一个小小的园子,有亭有桌,供读书累了时赏景用。
“国将不国,家不像家,还过甚么节!”黑袍男人的声音陡地气愤激昂起来,“走,回驿馆!”
“没有!”“没有!”六小我声音不齐地答复。有一小我下认识把手往身后藏。
方才停马车的榕树下,六个一样黑巾蒙面的影子聚在一起,“还是没有?”
“他们没有收成我们岂不是又要绝望!时候告急,我们更耗不起。看来江仕真当年并没有留动手札,都畴昔八九年了,朝中一点风声都没有。我们要想从江家拿到证据怕是没但愿了!”男人的语气懊丧之极。
“呃,”小香笑嘻嘻后退一步,“明天你运气好,我的银针是治病用的,无毒!”
小香如一片落叶般地附在窗口,瞧着蒙面人这个细心劲,估计怕是要耗上小半个时候。她可不肯这么守在内里嗖嗖地吹冷风。
后院外清冷的大街上有人扔出了一串二脚踢的烟花,轰然炸开光辉的炊火。黑衣人跺顿脚,拔出银针,警戒地四周看看,往江家后院高墙外掠去。
某处,一双夜鹰一样的眼睛悄悄地盯着这些人。夜色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