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高恩华心中感慨,面上仍装出惊惧失容,道:“打不过,莫非还逃不了么?”
“你这道长姓高是吧?”慕容盛道:“若能治好皇叔的刀伤,痛点怕啥,若皇叔有个三长二短,由你师徒陪葬。”
“嗯,本公主这阵儿一向低着头好了。”
高恩华顺着慕容盛的目光一看,见司马雪眸色凶恶,便笑道:“这是贫道的药僮,人有些痴傻,方才王爷口气峻厉了些,多数是吓着他了,王爷休要见怪。”
“贫道恰是高恩华。”高恩华回了慕容盛的话,道:“王爷放心,这点伤还难不倒贫道。”
“快,快。”慕容宝顿时回过神来,连声命令:“快招军中医师,快宣军中医师来给辽西王治伤。”
慕容农的脑袋被人狠狠劈了一刀,直接暴露骨头,惨惨白骨在黑发间显得刺目瘆人,慕容宝之子长乐王慕容盛随慕容农一起逃回石城,两人带回一个动静。
“父皇。”长乐王慕容盛和叔叔慕容农豪情甚好,焦急的说:“快宣军中医师给皇叔先治好刀伤,晚了怕是难已治愈。”
天垂垂的黑了。
“大叔为何不直接脱手掠取?方才帐中一群胡人好似皆是卤莽武夫,又抓不住我们。”
“是。”
不久后,石城四门紧闭如临大敌,龙城卫高低全在偷偷议论这个动静,大家面色惊骇,不知将来会产生甚么。
“哈哈,咱是来夺剑的,刚才帐中居中而坐的胡人恰是慕容宝,玄冥剑在他的腰间挂着呢。”
“易水为之断流?”司马雪问道:“这类别史传闻,大叔听谁讲的?”
“嘭、”内里俄然传来一阵巨雷般的声响,空中都微微撼动,半晌间,只闻胡号声凄厉的响起,内里一片混乱脚步声中,传来燕军短促胡语口令声。
“龙城卫能抵挡住么?”
“高道长。”慕容农问:“本王这伤尚需几日能好?”
“是。”
“大叔是不是担忧我道法寒微,失手被捉?”
“本王出去看看战况。”慕容农仓促而去。
“公主莫焦急。”高恩华方才确切顾忌司马雪有失,却不想劈面说穿,便说:“燕人之前频频犯我晋境,当年在易水残杀晋民,易水为之断流。本日彼苍降罪慕容氏子孙,咱要耐住性子,只等浑水摸剑。”
高恩华和司马雪被一队燕军带离大帐,安排在一家破陈帐蓬中,等四下无人,司马雪怒道:“可爱伧胡敢恐吓我,还想拧我的脸,一会我在药中放些毒药,毒死阿谁伧胡头子。”
“受人财帛,替人消灾。”高恩华原想不接,但一想燕人的银子不要白不要,赶紧接过包裹,道:“王爷这创伤还需数日方能病愈,若不谨慎落下个头痛病根,今后老是费事。”
“父皇,先快想体例给皇叔治伤。”慕容盛见慕容宝木然不语,只得又大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