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己书中直承误信佞臣王国宝,孤负先帝所托,没能帮助好安帝,但现在颠末王珣和车胤等元老重臣的建议,已将佞臣王国宝斩首,并主意向朝廷请罪降职。
月色阴暗,世人悚然。
“咣啷、咣啷,”护院府兵们纷繁将手中兵刃扔在了地上,在黑暗中非常刺耳。
司马元显在措置完王国宝后,敏捷以司马道子名义,写了一封态度诚心的罪己书。
“王大人,司马道子送来王国宝人头,使北府智囊出知名,若强行出兵,先了道义,必将引发江南士族顾忌合力对抗。”营中参军何澹之建议道:“我等便是当年的桓温,若依小将意义,这兵出不得。”
“我冤枉啊,我冤枉,我不去官了,我是按王珣和车胤之计行事,我要向安帝上书陈述启事。”王国宝大声呼冤,语无伦次求刀斧手刀下留命。
“陈府人听好,都出屋坐在地上,最后一次机遇,不出来者死!站立者死!不举手者死!”冷酷而残暴的号令声,又一次在黑暗中响起,声音空旷,不带活力。
王国宝现在设法很直接,抢在王恭兵发建康前,去官不做,已求自保。
“出来,出来。”一片呼喊声中,陈府中人渐渐动了起来。
“王大将军,王国宝的人头在此,已失了清君侧的天时,若强行出兵,建康各大士族如何信赖王将军率兵进城的实在企图。”何澹之反对说:“休说建康士族,荆州殷仲堪的兵马至今还在荆州境内,一看便知用心不善。”
“绑起来,都用绳串一起。”黑暗中,有性命令:“全带到大院。”
陈氏老祖心中大恸,颤声道:“尔等深夜欺上府中,不过讨要财物,想要多少报上数来,休伤陈氏后辈。”
“老狗头儿,哑巴嘛?”奇瘦黑衣人气势放肆,上前伸刀一拍陈氏老祖的头,态度简朴卤莽。
刀斧手一脸无法,看看正在表示快点行刑的监斩官,挥起大刀,一刀将王国宝的笨脑袋砍了下来。
“闭嘴。”奇瘦黑衣人一脚把陈氏老祖的人头踢到火把敞亮处,把手中刀上血渍在陈氏老祖身上蹭了蹭,尖声大呼:“陈家人听好,不想死的全闭嘴!”
“谁是陈府头儿?给老子滚出来。”一名身材象竹杆的奇瘦黑衣人,挥刀在院中一块石桌上一蹭,火花四溅,尖声呼啸:“滚出来,不然老子要砍人了。”
一名黑衣人自院外仓促赶来,伏在奇瘦黑衣人耳边,说了两句话,又悄悄退到院外,陈府中人一阵惊骇,仿佛看到一片长刀砍来。
书中最后说;兵者、乃不祥之器也,不得已而用之,北府军聚结京口,江南为之动容,王将军乃晋室重臣,向来为官廉洁,身无长物,现在朝中佞臣已除,已无来由再兵发建康,请王将军以大义为重,兵归京口,共尊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