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身就往房里去,他却在她背后轻飘飘地送去一句:“那丫环若此时离了水,便会立即毒发身亡。”
那恶棍还不放过她:“玥儿不必害臊,明儿一大早,本王就去琴府提亲。”
元湛摸了摸下巴,笑看向琴无忌:“话虽如此,但玥儿与本王昨夜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免损了清誉,本王自当卖力,娶她为妻。”
沈清欢不语。
初春的夜,还是寒凉,她复苏了些,坐在石阶上,渐渐揉着酸痛的肩膀。
琴无忌此时也走了过来,沉声问:“可有那里伤着?”
被伤害叛变得太多,便更显得这至心宝贵,要她怎能不珍惜?
“半个时候换一次水,插手十二片花瓣,一向到水色全然清澈为止。不过王府里没有女婢,怕是多有不便。”元湛的话,让沈清欢微怔,想起一起过来,的确是未见一个丫环婆子。元湛自幼善于深宫,定是被女人奉侍惯了的,怎会有如此怪癖?
“哐”地一声巨响,门被关上,明显是用脚踢的。
元湛不紧不慢地跟上:“不消急,琴府的马车约莫过一阵才气到。”
沈清欢顿住脚步,闻声本身牙齿咬得咯咯响。
“老是像只刺猬。”他低笑,又去揉她的额发。
次日早上,白露终究醒来,瞥见沈清欢的第一眼,泪便滚滚而下。
沈清欢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拉着白露就走。
元湛滑动轮椅退开,临到门口又停下:“有事便叫我,就在隔壁。”
一席话,将过夜之事撇得干清干净。
到了王府,沈清欢和白露被带进一间特别的浴房,四周无窗,连门都是隐在墙中,凡人不易发觉。
这时,家仆来报,琴无忌到了。
她拉着沈清欢高低打量,恐怕有丁点闪失。
沈清欢闭了闭眼睛,又展开,尽力压下心中的火气,免得一个忍不住,会动手掐死他。
“玥儿一夜未归,本王天然要早些奉告岳父大人,以免他焦急不是?”元湛一脸善解人意的神采。
“冷么?”他伸手探上她的额头。
进了花厅,最早冲过来的是陈氏,她双眼红肿,自晓得女儿失落,她已哭了整夜。
这宁王府倒是清幽,月色下的亭台水榭,透出几分雅意。
“岳父大人到了啊,快请快请。”元湛非常欢乐鼓励。
白露冒死点头。如有下次,本身仍然会毫不踌躇地挡在她前面,因为她值得。
白露的泪水如何也止不住,只是哽咽着一声声喊“蜜斯”。
沈清欢微微点头。此次是他帮了她,欠下的情面,她会记得。
沈清欢担忧地守着白露,一道道换水,直至深夜,才见得那水逐步清澈。
元湛来到她面前,眨了眨眼:“琴蜜斯对本王,仿佛诸多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