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吐了吐舌，真不晓得她家蜜斯为何这么讨厌王爷，她感觉他们挺班配的呀。

眉若黛，唇如朱，倾国倾城之色，足以令人间女子皆自惭形秽。

“那去本王府里坐坐，或者本王跟你归去拜见拜见岳父大人？”

“她不肯说。”沈清欢垂下眼睫：“但我想，定是她身边的人。”

“人间能叫我名字的，只要一人。”他扼住她的脖颈，娇媚的凤眸里，一片凛冽杀意。

沈清欢笑了笑：“你只问他，青玦山上的那只白狐，过得可好？”

如此熟门熟路，让那少年更是迷惑。风阑苑虽为消遣之地，但不管来人身份多高贵，馆主从不亲身出面陪客，未曾想，本日竟为这位小公子破了例。

他将她迎进门去，柔声问道：“公子，本日来想要哪位郎君服侍？”

这日，沈清欢让白露为她寻来一套男人衣衫，转眼间，一名翩翩佳公子就呈现在白露面前。

“不去！”

到了最后一层纱幔前，一道嘶哑慵懒的声音传来：“你是谁？”

“她中了死蛊。”沈清欢渐渐吐出这几个字。

她随即分开，他望着她穿太重重纱幔，身影将近消逝的那一刻，蓦地开口：“为何我总感觉，与你似曾了解？”

沈清欢清算结束，便让白露和银霜守在凝烟阁，如有人来访，就说她身材不佳不适见客。她则单独一人，悄悄从后门出去……

“你有完没完？！”

元湛昂首望着沈清欢，眸心如墨，深不见底：“这不是威胁，是聘请，聘请你与我做同路人。”

“那也是她自找的。”帐中人语气冷酷，又似带着某种痛恨。

“若我说不好呢？”沈清欢的眼底，有丝埋没的哀伤。

而这风阑苑行事奥秘，非熟客不能进，馆主更是人脉广漠，足以庇护这统统私隐，是以那些朱紫们都爱来这里消遣。

“卿离。”她俄然唤他的名字。

白露赞叹：“蜜斯，你这身打扮，能够和宁王爷媲美了。”

又来了！沈清欢懒得理他，转头就走。

等了半盏茶的工夫，那青衣少年仓促返来，看向沈清欢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敬：“公子，馆主请您移步雨歇阁。”

“关你何事？”沈清欢冷哼。

她藏在袖中的指尖，深堕入掌心，却安静地与他对视：“那小我，就要死了。”

“不去。”

沈清欢想起那枚金簪，微眯起眼睛：“王爷一再提起此事，莫非想威胁我？”

元湛不紧不慢地跟上。

还是这般自恋。沈清欢莞尔一笑：“我便告别了，等下次，特地来赏识你的面貌。”

那少年一愣：“公子包涵，馆主恕不待客。”

沈清欢用折扇敲了敲掌心：“你们馆主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