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无忌终究松了口气，陈氏叹道：“当夜你入宫未归，你父亲便要进宫面圣，却听闻皇上得病，未能见到。”

“提及这位德妃娘娘，来源倒真是不平常，她本来并非王谢闺秀，而是西厥贵族家的一名侍女。”琴无忌的话，令陈氏都起了兴趣：“怎会是侍女？当初我听父亲说，她是以西厥郡主之身，与大魏和亲。”

他摸着下巴笑了一会儿，又追了上来，语气非常哀怨：“玥儿你如何总对本王如许无情？”

他的指尖，更握紧了几分，将她的手完整合在他的掌心。

她昂首，瞥见暗淡灯影中，他的眼眸那样敞亮。

但她傍晚回到家中，却发明又来了不速之客。

元湛缓缓松开手，泰然靠回椅背上：“戋戋琴家，本王还未放在眼里。”

沈清欢回府后，父母扣问宫中之事，她只说德妃待人驯良，留她多住了几天。

好久，才听到她的答复：“我没有挑选。”

沈清欢思忖半晌，终究还是随他一起去了德妃寝殿。

沈清欢眸光蓦地一凝。当今圣上，怕不是得病，而是蛊毒而至。如依沈若芷当初所说，三月毒发之期，现在已近过半。

现在，沈清欢和元湛已经到了园中，四周再无旁人，她立即快步往前走，将他远远甩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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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她回过甚，瞥见元湛渐渐来到她面前，对她伸脱手：“跟我回家。”

听琴无忌之言，仿佛此中还另有隐情，但他既不肯再说，沈清欢便也不再问，辞职回房。

“多谢王爷，只愿此生，不必与王爷为敌。”

他的侧影覆盖在金色的余晖中，仿若神坻。

沈清欢就这么等在廊间，看暮色渐沉，夜幕低垂。

我会让你心甘甘心，将欠我的一一偿还，再将你所具有的统统，双手奉上，供我踩踏。

他交给沈清欢一个精美锦盒：“这是太子殿下叮嘱主子送来的，还请琴蜜斯笑纳。”

“父亲博闻，可知当年的德妃，是如何入的宫？”沈清欢问道。

“本王感兴趣的，只要美人儿你啊。”但是下一刻，他又规复了嬉皮笑容。

虽是单独来去，却未再见到元湛，沈清欢但愿是昨夜那一番深谈，让他毕生退意。

来人恰是元宵那夜，跟从在元佑身边的内侍。

“到处都是吃人的处所，你为何偏要固执踏出来？”他似在感喟。

沈清欢鄙夷地冷哼一声，筹算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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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灯摇摆，在车帘上印出叠影重重，她的手俄然被他握住，她欲挣扎，却被他握得更紧。

沈清欢宛然一笑：“请公公归去转告殿下，他的情意，琴玥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