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微微苦味的莲香,仿佛刹时自经脉伸展至五脏六腑,体内似盈满了温和的力量。
“实在此药……”老太爷说了半句,却又止住:“也罢,他既然给你,自有他的企图。”
“猖獗。”元佑大怒,猛地推开沈若芷。她脚步不稳,颠仆在地上,额角撞出血来。
陈老太爷转头看了她一眼,亦不言不语。
她的指尖抚摩到那鲜血,俄然疯了般扑向元佑,抱住他就要咬:“我本日,也要让你染上这蛊毒。”
沈清欢曾四方交战,自是传闻过焰莲,相传有起死复生之效,极其可贵。
沈清欢粲然一笑:“还是外祖父心疼我。”
他渐渐喝着,半晌,叹了一声:“你母亲倒是有福。”
“没骗你吧。”窗外有笑声传来。
“当然是偷窥你啊。”他答复得理直气壮。
而那夜的太子府中,也一样不平静。
老太爷又冷哼一声,从柜子里拿出些糖果:“这是前些时别人送来的,我老了牙口不好,就给你吃吧。”
老太爷只“嗯”了一声,并未多言。
实在这位老太爷就是面冷心慈,沈清欢走出去很远,又转头喊道:“外祖父,我必然常来看望您。”
老太爷对她挥挥手,斑白的头发在风中飘散,眼角有浑浊的泪光在明灭……
“你送的定情信物,人家退返来了。”伴跟着嘲笑声,沈若芷缓缓走到他面前:“如何,殿下已经迫不及待要找人代替我了么?”
沈清欢一向留到傍晚才分开,临走时老太爷又包了一大堆药草给她带上,说她体质有异,需经常滋补。
回到屋中,沈清欢也未歇着,给老爷子倒水泡茶。
陈老太爷的居处,是郊野的一座小院,篱笆草屋,非常粗陋。
白露正要出声唤他,沈清欢却摇了点头,走到他身边,默不吭声地把地上的杂草装进竹篮中。
元湛倒没扯谎。沈清欢暗忖。
元佑刚一回房,便有一物当空袭来。
元佑嘲笑:“当初不是你要孤这么做的么,为了证明爱的不是她,是你。”
果然是灵药。沈清欢悄悄舒出一口气。
他伸手捏她的脸:“那也无妨,起码本王还能先欢愉完这七七四十九天。”
深夜临睡前,沈清欢将那药丸摩挲了好久,才闭上眼喂入口中。
沈清欢“啪”地一声关上窗,元湛摸着被撞疼的鼻子,笑得非常妖孽:“娘子,不如我们打个赌,赌你在这四十九天里,会不会对我动心。”
“外祖父熟谙宁王?”沈清欢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