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莹莹火伴时的体验都过于丝滑畅快，令霍承玄无形当中把莹莹当作了和本身划一的存在，但赶上这类题目，春秋的差异一下就表现了出来。

“甚么？”莹莹一愣。

霍承玄听懂了，他忍不住看向莹莹，神情略微沉郁下来：“观音当然不是坏的。”

霍承玄满头黑线地捂住脸，长叹一声：“啊对了，我忘了你还小了。”

莹莹：“？为甚么不成以鸭？”

这不说还好，一说，霍承玄就更加黑线了。

霍承玄揉了揉莹莹毛茸茸的小脑袋，淡淡道：“我们越是靠近玄学，越要了解生命的宝贵。”

霍承玄的目光扫过观音像前那一柱光秃秃、孤零零的香，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哈，不会吧不会吧？你们还愿就是给一柱香？”

“送子观音有甚么题目吗？”莹莹忍不住问。

霍承玄刻毒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佛堂里，有一刹时，那本来慈眉善目标“送子观音”仿佛都变得阴沉起来。

莹莹鼓起小脸，迷惑地问：“但是莹莹想不明白的是，自古以来不都有送子观音吗？如果送子观音是坏的，那就不该该……”

对上莹莹那双苍茫又天真的大眼睛，霍承玄一时失语，随即瞳孔地动。

“这些人把孩子当何为么？一个开盖有奖的小礼盒吗？”

“能换来生命的，唯有另一条生命。”

那位老婆固然肚子不太显，但有身之人的面相在莹莹和霍承玄眼中就太较着了。

莹莹懵懵懂懂地听着。

到了现在，霍承玄心中已经有了大抵的答案。

“这个我晓得。”

见莹莹还是不懂，霍承玄进一步解释道：“明天那对年青伉俪是来求送子观音的，但阿谁老婆实在已经有身了。”

“我可没有不打白叟孩子的风俗。你放心，我用的巧劲摔不着你。别碰瓷。”

“孩子难不成能平空跳出来？”

“呵。”

霍承玄把兵工铲从越野大背包里拿出来，渐渐组装好，一边解释道：“莹莹，你应当晓得的吧？这人间的统统事物都顺从等价互换的道理，从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功德。”

“观音的慈悲心肠当然不是说说罢了。”

“好好好，那你可要好好庇护我啊。”

但莹莹却一头雾水，她看看霍承玄，又看看小灰：为甚么俄然之间大师仿佛都懂了，就莹莹没懂？

小灰在一旁狂翻白眼：【你们人类就是费事！生孩子凭甚么要父母？我们灵兽有些就没有父母。】

“我不小了！”莹莹不平气地在床上站起来，“莹莹已经到了能够做家主的春秋了！”

霍承玄在这宁江口调查了近一周的线索，都不如莹莹这一天遇见的多。

“你们这些人倒是好笑。”

“唉，我竟然和莹莹缔盟了……”霍承玄神采灰败。

但霍承玄却不怕她，他一身道袍、长身玉立，只悄悄一推便把冲上来的老太太推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