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不久,云妆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的烛台前,拿着一根竹签随便拨弄着烛火,李飞在门外大声说道:“皇上有旨,请云公子去刑部走一趟!”
他的心刹时扯破般疼痛,脑中回想着锦妃当日曾对他说过的话:“我最悔怨的事,就是这辈子赶上了你!即便是死,也好过和你在一起!”
云妆轻叹了口气,看着易连城回道:“实在,易公子刚才说得那番话也是为云妆好,说来是云妆有些不知好歹了,云妆本就不该生这么大的气,倒让易公子为我担忧了!”
云逸飞看着云妆的目光逐步变得温和,继而转脸对高淳说道:“下去吧!郎”
低头看了看,不肥不瘦,不长不短,正称身!
云妆心中固然是非常迷惑,却也是放下了手里的竹签,然后清算了一下衣衫,趁便又照了一下铜镜,抬手摸了摸两抹小胡子,肯定没甚么不当以后,才打kai房门,跟着李飞和五名侍卫一起出了漪澜小筑,向刑部走去。
翌日,云逸飞没有再去漪澜小筑,云妆一日三餐乐得轻松安闲。
高淳惴惴的问向云逸飞,“皇上,这??”
易连城忿忿道:“本王是来皇宫做客的,又不是犯人,你们这是干甚么?”
当云妆听到云轩受伤时,严峻的问道:“那齐王现在如何样?伤得重不重?有没有生命伤害?”
只是,云妆一夜展转难眠,直到晨光熹微才沉甜睡去。
李飞恭敬说道:“皇上的旨意已下,李飞也是奉旨行事,还请穆王爷不要难堪鄙人。”
云妆提着的心垂垂放下了些,接着问道:“究竟是甚么人干的,查到没有?”
一名侍卫手上挑着盏红色宫灯走在最前面,夜空繁星闪动,初秋的风吹在脸上非常的风凉舒畅。
和云妆一样度过这个不眠之夜的另有云逸飞。
云妆神情寥落,淡淡道:“曲解不曲解的已经不首要了,云清现在只想分开这皇宫,回青州。”
云逸飞没有看易连城,紧盯着云妆,云妆转脸瞥了易连城一眼,对云逸飞说道:“皇上,云清也有些饿了,能不能不倒?再说,这些饭菜精美豪华,及得上浅显百姓一年的用度,倒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云逸飞神情痛苦的望着云妆,好一会儿才略微安静了些,淡淡说道:“等朕找出诡计毒害你的主谋,就放你出宫。”
易连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依兰宫里,云逸飞在之前锦妃常常站立的雕花窗棂前茕茕独立,如水月华映照下,云逸飞如斧雕般立体俊美的容颜上笼着深深的哀伤。
用饭的时候,易连城接连夹了几块鸡肉放到云清碗里,云妆故意不要易连城如此做,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嘲笑道:“穆王爷,云清本身来就好!”
云妆悄悄扒开易连城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不惧的迎着云逸飞大怒的目光,淡淡道:“皇上但是想好要如何惩办云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