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云逸飞顿了顿说:“摆驾依兰宫。”
月儿高升,半夜早过,仍然不见才子身影,云轩心中微怒,绝望,不甘,悲伤,失落多种心境骚动,云轩抬手用力向身边的红漆鎏金亭柱锤去,手背上顿时鲜血殷殷,云轩想到了六年前,傅红妆给她包扎手背的那一幕,那娇俏的莞尔一笑,微嗔的语气,和昨夜遇见的斑斓少女是如此相像,恍忽中,他真的觉得是老天垂怜,六年后又让他们得以相见。
饶是云逸飞后宫美女无数,此时也止不住心中赞叹,一顾倾城,再顾倾国,有美人如此,夫复何求。他已经年逾三十,却如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怦然心跳,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敏捷伸展满身。
高淳凝神聆听了一会,躬身回道:“回皇上,仿佛是依兰宫方向。”
云锦闻言,美眉微蹙,骇怪的回身看向来人。
“好小我发展恨水长东’,真是好文采!却不知为何如此心伤?”云逸飞上前一步说道。
统统不过是个梦,云轩摇点头,暗自苦笑,她早就不在了,而昨夜的阿谁少女究竟是谁?
依兰宫外,皇上摒退世人,悄无声气的走进了依兰宫。
一曲结束,云锦缓缓垂下双手,口中轻叹:“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只是人发展恨水长东!”
清风吹,栀子花暗香仍然,那素雅洁净的花朵一如那少女清雅出尘的容颜,云轩眸色欣然,不由幽幽轻叹!
一如不见兮,如隔三秋,云轩的心充满等候,他向来没有如此的驰念过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仅仅见过一面的女人。
“是,娘娘!”绿荷仓猝拿了些碎银走了出去。
御花圃中,云轩一袭月红色薄罗长袍,站在凉亭中临风而立,衣角随风蹁跹飞舞,他薄唇玉面,凤眸微眯,正看向昨日云锦拜别的方向。
夜幕来临,红叶的脸冰敷后好了很多,云锦也放下心来,遣二人早早的去安息了。想起昨日云轩之约,云锦悄悄感喟,她是不会去赴约的,但是,也不成能再去摘栀子花了。长夜漫漫,当真是无聊至极,云锦从枕下拿出玉笛,走到窗前,眼望明月,悄悄吹奏起来,笛声婉转,清脆动听。
一身明黄锦袍的皇上云逸飞,正坐在御案前批阅着奏章,闻得模糊约约,如泣如诉的笛音,不由得昂首问道:“高总管,这笛音是何人吹奏?”
云逸飞一身明黄锦袍,腰系玉带,身躯凛冽,气度轩昂的站在那边,五官如雕镂般立体清楚,有棱有角的脸俊美非常,双眼通俗如夜色中的大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容,如清风明月般荡民气弦。光阴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多少陈迹,相反的多了一分红熟男人才有的风华尽敛的安闲气韵。
云锦身着一袭粉色的蜀锦快意月裙临窗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