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明,风雪渐止,傅红妆眼含着泪,俯身亲了一下已经退烧,睡的正香的青岩,拜别了法明方丈,盘跚着向山下走去!
青岩痛的哇哇大哭!含混的展开眼,呢喃的叫了句“姐姐!”
她又想到了黑衣人的话,他们在找一个孩子,是指她,还是指青岩?贵妃姐姐毫无征象的暴病身亡,将军府令人发指的殛毙!最后竟然还要放火焚尸!
面庞慈蔼,白髯飘飘的普渡寺的得道高僧法明方丈,看着浑身披满雪花,面色冻得发紫的傅红妆,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慨然应允了傅红妆的要求,傅红妆记得法明方丈抱着青岩说了一句话:“这个孩子,面相繁华,命格清奇,长大后定是经纬之才!”
青岩发热了,脸烫得吓人!傅红妆内心焦心万分,她一面用雪花摩挲青岩的小手,一面沉着地思虑,今后该如何办?
茅草屋的屋顶已经塌了大半,但好歹能避开些冷风的侵袭。
傅红妆颤抖动手又把翻开的披风裹紧,泪眼婆娑的看着青岩因发热而难受的小脸,决然决然的脱下她身上的百蝶穿花云锦袄,紧紧的裹在红色披风的内里,青岩被裹得只暴露两只眼晴,懵懂的看着她!
普渡寺的如林古刹,宏伟殿堂,雪夜中更显寂静,庄严!
山路因着这风雪交集的夜晚是特别难走,好几次傅红妆抱着青岩颠仆在雪地里,她艰巨的爬起来,又持续往前走,平常不到一个时候的山路,傅红妆感受彻夜仿佛走了好久好久。
一个时候后,傅红妆紧紧抱着青岩顶着扑天盖地的风雪,来到了前去紫云山的山路旁的一间废旧的茅草屋里。
傅红妆抱起青岩,走出茅草屋,又走进了漫天风雪当中。
父亲那一句没说完的话,“妆儿,必然要庇护好弟弟,实在他是??”他必然指的就是青岩了,青岩是青岩不就是她弟弟吗,还能是谁?傅红妆迷惑了!
傅红妆解开裹在青岩身上的披风,身子前倾,为青岩挡住些冷风,接着重新上拔下发簪,用锋利的一端在青岩的手臂上刻下了一个深深地“云”字,傅红妆本是想刻一个“F”字母,但她转念又想,“F”字母是傅字的第一个字母,难保今后不会招来杀身之祸,临时起意,刻上了她二十一世纪的姓氏。
傅红妆看着青岩手臂上溢出的鲜血,肉痛得无以复加,青岩,不管姐姐做甚么,统统都是为了你,为了傅家!
傅红妆的双腿几近落空了知觉,手也冻得麻痹起来,她把青岩放在了一个略微洁净些的角落里,那边有一些散落的稻草,是全部茅草屋里独一块感染了少量雪花的处所。放下青岩今后,她的双臂好一会儿才气自在活动。
这统统是为甚么?到底是为甚么?
思考很久。
飞扬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