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虎技艺高强,扈家庄的那群仆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当年傅将军也算是神勇非常,在北狄鲜少敌手,尚且没能在那场惨烈的厮杀中活下来,更何况这些常日里疏于练习的官差们!
扈家庄离益州城不过六七里路,梅知府特地比及入夜才亲率二百多名官差上路,因为两地相距不远,以是统统人一概步行,云妆和梅知府走在步队的最前端。
接下来,梅知府又派出五十名官差拿着早就筹办好的成捆的紫色醉心花出了小树林,在离扈家庄二三十米远的处所停下,把醉心花放在地上,然后又飞奔返回。
太后已经不在了,云妆但愿云逸飞能尽量做到秉公措置,惩办这些丧尽天良的凶手!
本身私取金令,已是死路一条,更何况假传圣旨,私行调派益州知府,又抓了扈家庄五十六人关进大牢,不管是哪一条,都罪当论斩!
云妆思来想去,起家穿好了衣衫,清算停妥后快步来到前院的大堂内。
然后,又有五十名官差抱着些落叶飞奔出了树林,在那些醉心花前愣住,哈腰就下落叶燃起了那些成捆的紫色醉心花,然后又敏捷折回。
夜已经深了,月儿高挂在树梢,偶尔几声鸟鸣给这沉寂的深夜平增了多少苦楚。
如果此番没有擒住扈虎父子,再想抓他们,恐怕比登天还难。
云妆找了好久,也不见扈虎和扈刚的身影,心中惶恐!
门外响起了几小我的怒喝声,明显是敲得不耐烦了!
一行人回到益州衙门的时候已经是丑时,梅知府在知府衙门的内院给云妆安排了一间住处,云妆疲累的躺在床榻上,望着窗外高挂在夜空中的那轮圆月,一丝睡意也无。
这么多的醉心花被扑灭,红红的火苗肆意蹿腾,浓烈的青烟顺着风向恰好飘向扈家庄的方向。
梅知府走至云妆身前,犹疑问道:“云公子这招真的管用吗?”
云妆走到路旁,哈腰抓起一把灰尘随风轻扬,灰尘向着扈家庄的方向飘洒而落,云妆的唇角扬起一丝诡异笑容。
一盏茶的工夫畴昔了,那些醉心花已经燃成灰烬,环绕在扈家庄里的青烟也随风飘散。
云妆约莫写了五十多张书记的时候,天气已经蒙蒙亮,云妆拿着羊毫的手已经有些发酸,可云妆还是想极力多写几张,只等着梅知府来到,请他差些官差把这些书记分贴下去,最好能把这动静快速的传进宫,到当时候,看云逸飞如何封堵这诸多百姓之口。
云妆淡定的把羊毫放在了青花瓷的笔架上,黯然的坐在了身后那张广大的镂空雕花太师椅上,神情落寞!
垂垂的,扈家庄里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弱,黑漆鎏金的大门也在大火的侵袭下轰然坍塌,干脆,大门往里去是一段青石路,火势并没有伸展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