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断的回荡在裴风的脑海当中,让他像是着了魔一样,走向了棚子底下的那口井,然后将井绳落下,脱下外套,直接跃了出来。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不幸麋鹿有谁怜?
裴风烦这头大老虎时,脑筋里就闪现出了这些句子,然后才二话不说,将它放了。
第二每天还没亮,裴风就分开了白虎岭,前去了百里以外的一个村落,在那边买了几个手电筒以及一些替换衣服另有平常家用,然后又回了白虎岭。
不待老虎有下一步行动,裴风已经向前大进一步,同时紧握匕首的右手做出了一个向前猛刺的行动,吓得老虎向后蓦地退了一步,然后腰胯肌肉一张一弛,“嚎吼”一声,向裴风扑来,如黑云压城!
夜里,裴风先是给老虎措置了伤口,然后埋尸上天,洗漱,做饭,用饭,最后才将目光投向了棚子底下的那口井,此时,井沿儿上已经覆挡住一层厚厚的白雪。
挖出老虎大腿和屁股上的弹片与石子,老虎仍然在作暴烈的挣扎,裴风烦了,挥动匕首,一下将老虎身上的绳索断开,“嚎”一声,老虎翻身一吼,站立在地,气愤的看着已退跃出数步,只手持一把匕首与它对峙而视的裴风。
“返来奉告你一声,井底下有东西,拿到东西去趟武当山,找苏元靖。”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老虎仓猝侧跃,要躲过大石,腹肋却已中招,“轰”一声,虎躯被砸飞三米,撞在一棵大树上。
裴风端着大枪紧追不舍,疾步如风,看准机会,“嗖”一声,将三米多长的大杆子当作了梭枪来用,枪杆如雷蛇普通穿林过空,老虎一个没重视,腰胯被大枪扎了出来。
“嚎吼!”
出了井,裴风第一时候跑向了篝火,在火旁打了一趟形意五行拳,将身上的寒气逼了出来,然后回屋换上了一套夏季穿的僧服,才再一次来到井边,盯着井口悄悄的发楞。
井下,裴风头朝下,腿朝上,不断的向井底游去,约莫着游了一分钟,还未触底,而四周的空间,则越来越大了。
这回,缓过神儿来的老虎学乖了,倒地后,竟直接趴在了地上,不起来了,固然嘴里“嚎吼”声还是不竭,却没了之前的气势。
回游的速率比向下流的速率快很多,不过三秒以后,裴风又俄然回身,向一侧游了起来。
裴风浑身暴戾,也狂吼了一声,像杀红了眼一样,也不低身去躲,用匕首去给老虎开膛,反而举起匕首迎着虎头上去,一步进之,身材偏斜,差点与老虎正面相冲,正在他被虎爪拍到脑袋的顷刻,速率竟快了老虎半步,右手出刀如闪电,一刀扎在了老虎的脸上,老虎痛吼一声,前爪大进,欲把裴风扯破,在这时,裴风低身一个猛靠,靠进了老虎怀中,肘击如电,发劲,“轰”的一下,一记含了明暗两重劲的铁山靠,将老虎靠飞了出去,生猛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