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琛拥戴道：“对，之前的事说破天也没用，今后别结仇才是。”又笑了笑，提及交战中他不晓得的很多趣事。

大老爷落拓地踱着步子，“或者我就不去了，让保护把你绑了送到筱园，由着她惩戒。她何时气消了，我何时接她返来。”

红蓠进门来，瞥一眼师庭逸，抿嘴笑着施礼，回身打了帘子，“奴婢送殿下出门。”

他梦到了江式序。

大夫人一概应下，在丫环婆子的簇拥下，去找三夫人说话。

“……你欢畅就好。”他说。

连琛慢腾腾坐下，黯然感喟：“那是江元帅的半条命，你如何舍得？他如果活着，甘心你给他一刀，也不会让你如许对他的女儿。”斯人已不在，军中提及江式序，还是用之前的称呼。

炤宁哈哈地笑出声来，眼中流转出灿烂光彩，“雪路难行，殿下慢走。”

梦里的江式序坐在书房中，神采温和隧道：“炤宁被宠坏了，真受委曲的时候，过于倔强，不肯解释。今后她如果不懂事，开罪了殿下或是别人，还望殿下耐烦些，渐渐扣问开解。你的话她老是会听的。”

江式序的音容笑容、炤宁的绝望冷酷在脑海瓜代闪现。对父女两个的思念、亏欠之情让贰心如刀割，泪水猝不及防掉落。

父亲照实禀明，太子爷跟着凑热烈力荐，几句话下来，天子就赏了江予莫金吾卫批示佥事的官职，四品官职，御前行走。

大老爷并不在乎，态度暖和地叮咛：“起来，跟我出去一趟。”

他牵了牵唇，“因为我蠢。”

天子天然要说将养好身材最要紧，好生照看着，世家后辈一抓一把，不怕没人顶缺。过了一段日子，竟问起江予莫多大年纪，文武功课如何。

末端，是江式序自苍茫夜色中走向他，绝望地看着他，轻声问：“我的炤宁身在那边？过得可好？”

看到大老爷进门来，江予茼身形一动不动，报以愤激的一瞥。

说好了护着她，却放弃了她。

江予茼窝在床上，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到这境地，不得不承认，是本身就义了出息。家属有个世袭的四品官职，他只要不傻不疯，就能顺风顺水地走上宦途，好一些能像父亲一样，把官职做得越来越高，坏一些也能一辈子捧着这个铁饭碗。

江予茼磨着牙问：“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大老爷解释道：“这事情越想越蹊跷，先前我也懒得问你详细的启事、颠末。你正病着，力量能省就省，到筱园当着我和炤宁的面，说一遍就行。”

承诺了，却忘了。

算算账的话，江家一点儿亏都没吃，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