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霖将部下证词照实复述一遍，末端道：“此事安国公世子亦能作证。”

“劳烦您为我操心了。”炤宁施礼伸谢。

顾鸿飞浅笑，心说你一身酒味，当谁闻不到么，但也只能由着她睁眼说瞎话，解释道：“四蜜斯不肯去就算了，别多心才是。我过段日子要迎娶周家二蜜斯，她与你三姐友情不错，今后还望你们姐妹照顾她几分。”

“不管如何，晋王的分量已不小，如果他是傀儡，那么背后的人的分量，举足轻重。”炤宁笑着睨他一眼，去端酒杯。却不料，他竟先一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她嘴角一抽，手游移着收了归去。

师庭逸蹬掉薄底靴子，笑着走到她身侧，看看大画案上的景象，便明白过来，放动手里一个信封，接过她手边的东西，“要哪种色彩？”

“不是。”炤宁摆一摆手，“还要临摹几幅呢，皇上如果问起来，拿这几幅画给他看看，算是交差。他看东西又没有还给人的风俗，我可舍不得把原画送他。”

“恭喜。”炤宁不温不火隧道，“今后你就是晋王的姻亲了，还望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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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庭逸用下巴点了点信封，“庆国公的供词。”

两个丫环都笑起来。这时候，红柳喜滋滋地进门来，交给炤宁一张字条，低声道：“章钦送来的。”

师庭逸内心笑意渐浓，“明日午后带你去晋王府串门，得空么？”

“也好。”炤宁问道，“甚么事？”

从哪方面讲，顾鸿飞都不是出类拔萃的，但是最善于谈情说爱，那些女子被他哄得团团转。他每次沉沦上一个女子的时候，都似动了真情，不吝放弃家中的妻妾，让正得他喜爱的女子对劲满足至极，认定本身才是他平生最爱，直到他移情别恋时才自梦中惊醒。

炤宁难掩惊奇，体贴的是别的一回事：“又结婚？你又休妻亦或和离了？”

炤宁道：“嗯。明日得说他几句，少跟顾鸿飞那种人来往，被带歪了我找谁说理去？”予莫如果近墨者黑，变成顾鸿飞那样，她可受不来。

“没滋没味的。”炤宁是真不喜好这类养身养颜的汤汤水水，喝完以后道，“你们去歇下吧，我要把画临摹完才睡。”

天子跟大老爷的心机相仿，听了也是气得不轻——他前脚才纡尊降贵的拉拢江炤宁和庭逸，陆宇后脚就要杀掉他一心谋取的儿媳妇，实在可爱。

顾鸿飞凝睇她半晌，笑道：“我晓得，你如许的女孩子，恨不得天底下的女孩子都视我为瘟疫，离得越远越好，可这缘分那里是人能摆布的。何况，我总不能像韩越霖一样吧？我看他只差遁入佛门了——整日里跟和尚老道参禅论道，给我一刀我也过不了那种日子。”

“提及来，”白薇轻声道，“您与晋王也算是有些渊源，不晓得晋王妃知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