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与淑妃对视一眼，都笑了。

心下一衡量，我就对周嬷嬷道：“施粥乃是皇后娘娘恩德。嬷嬷放心，我会替皇后娘娘办好此事的，让她放心。”

二人闻言，都望了过来。

我下认识缩了缩。

她也对我点点头，正要再聊点儿别的东西，香蕊急仓促从外头出去，禀报导：“两位娘娘！”

里头早已繁忙着了。

转眼，天已经大亮了。

两小我也不如何理睬，不过略略点头罢了。

现在……

一名美妇人与一名十三四摆布的少女端然站着，四周很多宫人恭恭敬敬对她们施礼。

“我来。”

这的确是宫里的传统了。

“皇上跟前有御前侍卫，出身品德也都不错。如果能成，她今后还能不时入宫再奉侍你的。”

临出门前，淑妃又好似想起甚么似的，道：“郡主身份高贵，一贯是有些倨傲的。我们顺着她也就是了，不必在乎。”

不知怎的，我仿佛感受淑妃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稍稍松了松。

我仿佛明白了。

领粥宫人络绎不断，那是一刻也不能安息的，云珠先前扛着五袋米从淑妃跟前程经的时候，淑妃已经看得呆了。

“娘娘？”

我现在晋位昭媛，宫里盯着我的人只会更多，我没马脚，却不代表我身边的人没有，云珠只比我大两岁，现在才十八，结婚是不急的，就怕有人起甚么心机。

想着，淑妃已经拉了我起来，说道：“她们入宫来，虽说是拜见太后和皇后的。可既然恰好赶上了，我们去见见也好。”

我承诺着，跟着淑妃一起出去。

凡事亲力亲为，恐怕有欺上瞒下的苛待了那些宫人们。

特别是那少女。

“她天生神力，一向都如此。”

腊八施粥？

以后，非常顺利，就是我对峙两刻钟背工臂实在酸涩的短长，云珠不忍心，代替了我的活儿，干得非常卖力。

“冷得慌，先烤烤火不迟。”

“本来如此呀……”

“再过几日，便是腊八节了。宫里有端方，会在长街上施腊八粥和发放肉包。往年这事儿，都是皇后娘娘亲身主持……”

“想当初，刚入宫那会儿，头一次腊八节施粥，我和皇后都不懂，几乎被人乱来了，那粥掺水太多，到头来宫人们分到手里的只是薄薄的稀粥。”

只要端然坐着，已是络绎不断。

粥棚前。

“多谢淑妃姐姐提示了。”

我拉了拉淑妃，命人搬了太师椅过来，又叫人将炭盆挪得近了些，就对她道：“这雪都还没停呢。”

淑妃意味深长。

周嬷嬷略显欣喜，又说还要去一趟淑妃那边传达意义，便辞职了。

腊八粥和肉包虽不算宝贵，可这倒是宫里大家都能够享用获得的，哪怕是浣衣局里最低等的宫女，都能分上一碗热腾腾的粥。

卯时正。

她穿戴水蓝色的衣裙，在这雪地里显得尤其清冷，再配上尖尖的下巴，那骨子傲气更较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