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雨晴闻笑容转淡，粉面转白，却还是保持着浅笑，“并不费事的。做这些本来也是婢妾分内之事。”

孙氏已内心颤，担忧的转头道：“宜姐儿，要不就听你父亲的吧。我们就跟着归去。我也在宫里住了一段时候了，也好归去给老太君存候。”

鸿胪寺卿说的“特性歌舞”，更是让廉盛捷心生泛动。

“为了儿子，那便请母亲好生保全儿子的名声吧。儿子担不起忘恩负义、宠妾灭妻的名头。儿子已位极人臣，现在又有了爵位，以大燕的国运，儿子已是走到顶峰再无盼头了。儿子平生行的正坐得端，只求不被人诟病唾骂，求母亲不要再擅作主张。”

秦槐远平和一笑，并不作声。

正想着，一行人便进了花厅。

这但是曹氏啊！曹皇后的姐姐，曹国丈的长女啊！

秦宜宁已经叫人预备下了精美适口的小菜，与孙氏简朴用过晚膳，盥洗后便与孙氏同榻而卧。

廉盛捷穿了一身便服，背脊挺直。

此时鸿胪寺旗下所办迎宾阁当中，鸿胪寺卿正引着大周使臣往正厅里去。

“母亲晓得我说的是甚么，又何必顾摆布而言他？”秦槐远直视着老太君，道：“宜姐儿和孙氏临时在外小住，儿子不管，母亲看着办吧。至于曹氏，儿子与她之间的事母亲不知内幕，还请不要再插手。”

老太君是无私、无情到极致的人。

秦槐远便笑着点点头，“宜姐儿是有主张的，你尽管放心养着。”

“是啊。”秦槐远笑道：“眨眼间春日都到了。”

“只是也请母亲了解，儿子也是为人夫、为人父的人。”秦槐远点到即止。

“母亲当年最悔恨的便是祖母的不慈不仁急功近利，可现在，您看看本身，又与当年的祖母有何辨别？”

莫说她不进屋，就是现在屋里的闲杂人等等会儿也要出来，她还是不要去凑热烈了。

快意还要进屋去奉侍，秦嬷嬷拉了她一下，道：“先去奉告小厨房预备下大老爷爱吃的。”

秦槐远披着披风，秦嬷嬷在前头提着灯带路，背面有两个婢女撑开了油纸伞高举动手为他遮住细细雨丝，一行人快步走向正房。

曹雨晴面色已是由白转红，美眸含怒的望着秦槐远，仿佛不懂秦槐远为何俄然给她场面吃。但不过呼吸之间，她就垂谦恭的行了礼：“老爷息怒。”

能让宜姐儿不肯回府，老太君究竟做了甚么？

秦槐远与老太君说话虽是屏退了旁人，可到底没有不通风的墙，很快二房和三房都得知了动静，老太君的趋炎附势二夫人和三太太早就看不惯，听闻动静不免都有些幸灾乐祸。

越想越委曲，老太君哽咽起来：“孙氏胆敢挑衅皇权，你阿谁宝贝闺女竟然还要去救人！那种刁蛮蠢妇，死了倒洁净，还不至于带累了你！我是你的母亲，是这个家的老主母，莫非我能任由孙氏一条臭鱼搅了一锅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