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看人时的神情，像极了……也不知公子见了她，会不会也与她一样，有这类感受。

她嘴角含笑地朝她们走来，目光在她们几人身上转了转，最后落到了陆瑾怡的身上，“你便是陆家的那位蜜斯吧？”

从她的穿戴打扮以及传闻上看，她该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掌家蜜斯，但陆瑾怡却感受出她的手有些粗糙，指尖乃至带有老茧，一看便是做过粗活的人才会有的手。

秦书雅面色安静地由她打量：“夫人严峻，我家公子夙来好客，苏公子和苏蜜斯又是公子故交的长辈，我理应替主子好好接待他们，实在算不得叨扰。”

一行人皆没了左顾右盼的闲情，温馨地跟着苏氏兄妹，往他们住的偏殿而去。

“不过……”秦书雅收回目光，语气严厉又笃定：“我家公子并不信佛。”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初度到这的人，多数会被园内雕梁画栋的气象震惊得摸不着脑筋，极少有人会重视到那不起眼的佛像。

秦书雅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赞美，“陆蜜斯好灵敏的察看力。”

都城中人挤破了脑袋想见的人，岂是她一个妇道人家想见就能见的，苏氏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

陆瑾怡并不晓得她是何意，但从方才婢女们的反应来看，这该是件问不得的事，本想寻话敷衍，却又想，以这秦女人的聪明，怕是也瞒不过她，便也风雅承认了，“我见一起置有很多佛像，且从随行的婢女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这才有此一问。”

说着视野就落到了陆瑾怡身上，“不过我瞧这位陆蜜斯倒是有几分神似我家公子，倒是非常有缘。”

陆瑾怡想不通透，她也很快将手收了归去，转过甚与苏氏说话，“这位但是陆府大夫人？”

“方才听你问我家公子是否信佛？”秦书雅看着陆瑾怡，不但神情像，就连那双眼睛，也有几分公子的影子，待她自是多了几分亲热。

苏氏早便听闻金谷园内有个能独当一面的秦女人，现在一见，倒确切名不虚传，单瞧这通身的气场，恐怕都城中无几人能比，她看秦书雅的眼中多了几分切磋。

她这一番话，倒是让人寻不出半点马脚。

婢女普通不熏香，她们身上带的香气，大多来自主人房中。

秦书雅晓得她是不信，却也未几解释，只道：“他日等夫人见了我家公子，便知我是否在扯谎话。”

一光阴荣此处除却几个婢女，并无外人，一时又猎奇这佛像包含的故事，但瞧见场中知恋人皆讳莫如深的模样，她便明白，此事不能再问。

但她一个金谷园的掌事，为何会做这等粗使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