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远了十万八千里，杜元却也不诘问，点了点头：“随你措置，只要让我晓得朝廷意向就好。”

他闭了闭眼，把手里捏着的字条，递了畴昔，“杜公子今后行事还是该谨慎些。”

说实话，时隔多年，傅绍堂劈面前的这小我，一点也不体味。

傅绍堂一顿，他没想到，这字条竟然不是杜元写的……而是陆瑾怡。

也赌不起。

就连他也差点认错。

“她不但神态与我类似，并且笔迹也跟我很像。”他走到窗边，北风吹起他鬓角的碎发，愈发显得他冷傲孤清，“另有她那身打扮……你该是最体味的。”

他目光有一刹时的失神，“她之前送过一封信给我，信上的笔迹，虽与这纸上有些差异，但不丢脸出，是出自同一小我之手。”

他的意义不明而喻，他思疑他，他也有来由思疑他。

这话含了几分责备之意，杜元蹙眉，展开字条一看，顿时笑意全无，“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傅绍堂没答话，杜元缓缓笑了，“之前我总感觉你柔嫩寡断，成不了大事。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实在只要他不拿出来，陆瑾怡底子不会晓得那令牌在谁手里。

不成能……这如何能够呢，她明显已经死了。

“你感觉本座像是开打趣之人？”杜元顺势坐了下来，“莫非你不感觉，那女人眉宇间与本座有几分类似？”

他瞥了眼玉牌，淡淡道：“不过这玉牌既然是你从她手里拿来的，还是你留着吧。也免得甚么时候那女人见了我，说我言而无信，送出去的东西又要返来。”

傅绍堂没有答复杜元，脸上看不清神采，“你安排的人，会在陆澹眼皮子底下。”

两人合作最忌讳的事就是相互猜忌，傅绍堂和杜元都是聪明人，不会不懂这个事理。

他能挑这个机会返来，想必也是算准了的……他明知天子最悔恨杜时雍一家，却恰好要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活动，并且还把天子逼得先按耐不住。

傅绍堂手指敲击着案桌，混乱的节拍，透露了他现在的表情，“见了她以后，可有定论？”

“别人不成能。但你，不必然。”傅绍堂看着他，一脸地笃定，“与虎谋皮的事，你也不是没做过。”

杜元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跟她，有甚么干系？”傅绍堂昂首看着他，轻声开口。

傅绍堂之以是会思疑他，是因为他的行动过分诡异了……但被杜元这么一说，他也确切感觉有几分事理。

为的就是耗损我朝兵力财力，好让他有可乘之机。

“你也晓得，世上跟我类似的人未几了。”他唇畔带着如有若无的笑意。

如果她真的是她，傅绍堂应当比他更早感受出来才对。

傅绍堂倒是不勉强，斯条慢理地将令牌收进袖中，“有件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