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会……”裴言伸开唇，“为甚么被淹没的陆地会在这里……人类一向都遍寻不到，为甚么会在这里……”

亚瑟伸脱手紧紧拥抱着对方。

“唔……”岚想了一会儿，“因为不管他如何强大，我们但是人鱼啊，我们但是白鳞种和变异的白鳞种啊，如何能够屈就呢？”

裴言伸脱手将亚瑟拥入怀里。

“哦……好吧，我们应抢先出去才对。”亚瑟有些不悦了，“这个时候就感觉他们一点都不成爱了呢……不过算了，现在有更想做的事情，他们可不首要。”

“人鱼会来到无尽陆地……因为这里是我们的信奉，不过自从冰日过后这里就被海神宣胜利了禁地，”亚瑟啧啧点头，“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裴言向来没有想过亚瑟口中陆地的绝顶是甚么，设想当中应当是不见光的一片玄色才对。

“走吧，”亚瑟模糊约约听到裴谈笑了一声，大略他真的是很欢畅吧，“去陆地的最深处，去……陆地的绝顶。”

上一次强行血缘化的感受……仿佛只是被硬生生地安进一条鱼尾里，这一次倒是真正的贯穿。

裴言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亚瑟说分歧适……唔，如何说呢，越黑的处所普通都是越……

“如果我找不到你了，”他将嘴唇靠在他的耳边，“我就把这个天下都砥砺成你的模样，让你看到。”

裴言怔怔地看着他笔挺地伸动手掌对着头顶。

“无尽陆地……真的通向地核深处吗？”裴言怔了怔，昂首看着亚瑟。

裴言沉默了一下，身材却兀然被对方拽了起来。

……仿佛他身为半鱼的那一分血液也被承认了一样，这类真正的，贯彻身材的感受。

但是现在相见，还是如此动听心魄。

“你合适光。”

岚笑了一声，他的笑容始终惨白俊美又野心勃勃。

固然……偶然候还满好听就是了。

“咦……等等，”亚瑟刚筹算游下去，眼角却又瞥见了甚么似的顿住了，他犹疑了一下，俄然指向了一个方向，“嘿宝贝儿，你说阿谁岛……像不像一条人鱼？”

“唔……有点眼熟呢仿佛。”

碧昂丝垂下眼眸。

“固然我的确非常优良和完美，”亚瑟看得有些入迷，“但是偶尔我也感觉心想事成得过分度了点，莫非我是上帝的儿子吗？”

裴言转了转眼睛，伸脱手将亚瑟拖下了水。

“你啊……就是我的光。”

“并且我不是很早就对你说过了吗，我会带你去见光的，真正的——光。”

真的，还挺好听。

他的喉咙俄然紧了起来。

陆地斜插在无尽陆地深处，高楼林立和无穷无尽的陆地，被海水和光阴浸礼而腐蚀。

裴言感觉本身仿佛被勾引了似的，不……不是被勾引，如果是心甘甘心，是不能被称作勾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