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郭太神奥秘秘地往前倾身,抬高声音道:“鄙人但是奉司徒之令率军入洛阳,只要不泄漏动静,两位将军可率军在鄙人以后,当鄙人进入函谷关...”
一声令下,帐外亲兵送来酒碗和美酒,李傕先倒上一碗酒,而后率先拿起小刀,左手握住,稍稍用力一拉,鲜血立时自掌缘处流出,会聚成滴,滴落在碗中酒里,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血花,慢悠悠地飘散开来。
正在二人深思之际,郭太仍旧带着一脸的笑意,侃侃而谈:“当然,两位将军与鄙人合兵一处,并非是要两位将军听令于鄙人,而是大师有劲往一处使,稳定朝堂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岂不快哉!”
李傕听得眉飞色舞,情不自禁地伸手一拍案桌,收回一声大响。就连一向抿着嘴唇闷不作声的郭汜,现在也是双眼出现神采,脸上带着非常意动的神采。
郭太的发起,可说将李傕和郭汜心底里最后的一点疑虑完整撤销,挥军攻入洛阳,白波军和西凉军任谁去,都不必然能讨得了好,关头之处就在于徐荣镇守的函谷关,以及洛阳城内的直属卫士,包含虎贲中郎将麾下的虎贲、卫尉辖下的卫士等等。
“鄙人想,既然现在恰是朝廷用人之际,两位将军何不与鄙人合兵一处,东去洛阳,稳定朝堂,为朝廷效力。”
李傕和郭汜现在都不再是朝廷命官,与郭太一样,是手握雄师的白身,郭太如此称呼,天然是在凸起二人手中的兵权。
见郭太作势欲走,李傕出声禁止,一样站起家来,拱手道:“郭兄有何高见,何不见教?”
“且慢!”
而现在两军各展所长,郭太卖力翻开函谷关,李傕和郭汜则可在兵临洛阳城下时,压服李肃翻开洛阳城门,追求共掌朝政。
郭太看向出声的李傕,固然郭汜一向未曾出声,可他并未对郭汜有涓滴的忽视,每次说话,都是面向二人所说。
郭太哈哈一笑,就势坐下,一脸的安然,对李傕和郭汜道:“实不相瞒,鄙人归顺朝廷时,本想今后在太尉麾下勤恳效力,一刀一枪博个出息出来,未曾想太尉遭此横祸。此次率军,恰是奉司徒大人之召,要东去洛阳。”
整整一个多时候,三人对行事细节几次考虑,直到改无可改,以是能考虑到的方方面面都已考虑到,三人都大大地松了口气,同时昂首,相视而笑,而后蓦地同时抬头大笑。
“两位将军率雄师驻于此地,已稀有曰,可曾决定何去何从?”
这句话,听在李傕和郭汜耳里,不吝于当头棒喝。
郭太哈哈一笑,拱手一揖到地,态度非常谦逊恭敬,道:“太见过李将军、郭将军。”
他们仿佛看到,洛阳城门在他们身前轰然敞开,本来不成一世的大汉朝臣,现在蒲伏在他们脚下,颤栗着,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