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找到了云谨之说的小荷包。

床单上喷溅了很多血，地上流的更多。他堵截的是主血脉，只要半晌工夫，便能失血而亡。

而那辆马车上的男人也扭头回视他一眼，便持续前行了。

上官子扬见他终究肯看他，眼睛爆出亮光。

云谨之预感不妙用力挣扎，“放开我。我去给你打冷水来，洗洗会好很多。”

“你在干甚么？”声音是破裂的沙哑，带着衰弱、气愤。

谁送他的？上官子扬捏紧荷包边沿，神采一阵恍忽……

“瑾之……”

入口的滚烫腥咸，云谨之终究有了反应，缓缓转头目光垂垂有了光点焦距，在看到那如同水流普通的鲜血从上官子扬的腕间涌出时，蓦地睁大。

上官子扬消逝了，真的不再在云谨之的四周呈现。

云谨之朝他伸脱手，“我也舍不得华侈天泽皇恩，但你如果死在这里，我可不好对丞相大人交代。”

上官子扬跪在榻头，胡茬整齐，描述狼狈，“你杀了我吧。”

“瑾之，明天我生辰。”上官子扬俄然道。

上官子扬仍然不动。

云谨之身材一僵，强忍住推开他的欲望，由着他擦拭。

上官子扬发觉到他的顺从，心头一绞，加快了擦拭的速率。

云谨之见他死志果断，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止血！”

这句话好像天网凌迟，把上官子扬重重包裹，重新到脚，从里到外，痛入灵魂。

上官子扬忙放下布巾，去翻云谨之的行李承担。

“闭嘴，止血。”

云谨之本来正要推开他，听到他的话愣住，“你？”

“我心有所属！”云谨之一字字吐出。

“不想见到我？”上官子扬身材轻晃了下，然后深深的垂下头，夙来刻薄矗立的肩膀，顷刻衰颓薄弱。

“瑾之……”上官子扬面色灰败，仍不睬汩汩往外冒血的手。

上官子扬熟谙这类绿玉瓶，内里是御用伤药玉菱露，乃无价灵药。没想到云谨之会有一瓶，看来皇上对他还是颇多信宠的，“不消了，一点儿皮外伤，过两天就好。”

上官子扬眼眶微湿，“我只是想”

没一会儿上官子扬又吃紧仓促的出去，手中端了一个水盆。割伤的腕间用一块玄色的布缠裹上，若非晓得他割破了手腕，底子看不出其下有伤。

上官子扬由着云谨之扶着他朝床走，短短几步路，醉醺的双眼半眯着云谨之的脸，浑身的温度更高了。

云谨之看着已经结疤的伤口，松开了他的手，收起玉菱露，“你中了药，以是我不恨你。但短时候以内不想见到你。”

上官子扬蓦地搂紧他在怀，“瑾之，不消了，我对着女人硬不起来了。”

上官子扬目光愈发炙热，“我也没说胡话，我是中了倡寮里的迷情药。”

……

上官子扬看着如同假人普通的云谨之，他并非不悔，但如果让他重来一次，他仍然会选择要了他，即便是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