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儿晓得云姝所想,她是真的不介怀了。能活到现在已然全赖小主子的细心照顾。
抬手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素赤手帕,递给云姝,问道:“小主,今儿可有看到好故事?给奴婢讲讲吧,奴婢都盼一天了。”
云姝不睬,“不是要讲故事吗?今儿没有瓜子,就用这个代替了,趁便把晚餐一起处理,你先喝点水吧。对了,今儿那两个非人类没来找费事吧?”
霏儿忙拒道:“奴婢中午吃的馅饼还没消呢。这个,小主本身吃吧。”
清月轩虽不是冷宫,但因着其主子也尤似冷宫。
进门后,反手就把破败腐旧的木门关上。至此,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些许。
云姝撇了撇嘴,“估计又说了很多非人言。”
霏儿渐渐地啜饮了一小口水,眼睛望着云姝有些愣怔……
云姝拉开遮光的粗布补丁的窗帘,推开吱嘎嘎作响的窗户。刹时,房间里亮堂了很多,氛围也源源不竭的换了新奇的。
“咳咳――……是……是小主返来了吗?”屋里传出一道用尽尽力也不过比猫叫清脆些的声音。
正拿着放在门角的长木棍子顶门的云姝,听到声音后丢下棍子,朝房间跑去,边跑便应道:“哎,是我返来了,霏儿可还好?”
房间里,光芒暗淡,屋里的安排也是粗陋的很。靠墙的半人高桌子还缺了一条腿儿,被用砖石支着。但桌面被擦得很洁净,上面摆着一个豁嘴儿的白细瓷茶壶,和与之拼集成套的褐色粗瓷碗。
也不晓得是不是她疑芥蒂,一起上总感觉前面有人跟着似得。
“用力儿活着,我让你连下辈子的值都活出来。”云姝说着,水汽就迷蒙了眼睛。要不是本身莽撞细致,何至于扳连了她啊。阿谁该死的女人,等有机遇她定要让她不得好死!!
一听‘非人类’三个字,霏儿笑了出声:“余朱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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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霏儿笑出了声,“是啊,奴婢这辈子可算是活值了。”
“还好,余朱紫看小主不在,没说甚么就走了。”
有这么一个好主子,就是死也无憾的。
云姝摸了摸她已经没有甚么肉的脸颊,心下苦涩,面上故作不悦,傲慢道:“早该好。让主子服侍奴婢,皇宫里说不得你是头一份,哼!”
快步走到床前,先探了探霏儿的脑门,温凉正合适,心中稍安。霏儿因着云姝的行动,蜡黄肥胖的脸上暴露和顺澹泊的笑,人也好似俄然多了几分新鲜活力:“小主不消担忧奴婢,奴婢从小就皮实,过两天就能服侍小主了。”
“有,你家主子一肚子的故事呢,这就给你讲。”云姝特长帕蹭了下眼角,起家到缺了一条腿儿的桌子前,拎起豁口茶壶倒了一碗水。‘咕咚、咕咚’饮了一气。饮完又倒了半碗,走回床边递给霏儿。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不小的油纸包。翻开来……是一个炸得焦黄的大鸡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