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中一片静悄悄的,又等了一会儿,刘公公才俯下身在沈端朗耳边轻声问道:“皇上但是在担忧?”
“嗯?”曲无容回过神,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叫我做甚么?”
“那是不是你也感觉这些帐本太无聊了?”掌下的温度奉告本身她并没有扯谎,沈无岸收回本身的手,把她面前的帐本合上,“算了,不想看就不要看了,转头让武叔过来查对就是了。”
听到他说的科罚以后,曲无容并没有暴露吃惊的神采,那小我为了一己私利出售了销魂楼,本来就是咎由自取,并且她还在皇宫里见过比这更加残暴的科罚,乃至在前一世她还“有幸”体验了一把!
这一段日子以来,只要没有外人在场,沈无岸就会用实在的本身来面对她,而更加深切地体味他以后,曲无容忍不住会想,如果当年没有产生那场变故,那么本日的沈无岸会是甚么模样呢?
听到他这么说,沈端朗沉着脸不说话了。
听完他的话,曲无容忍不住猎奇地问道:“那你是如何措置那小我的?”
不但有把持了干系着大梁朝百姓生存的衣食住行几个劈面,还具有着一座金矿、三座煤矿和两座铁矿,乃至另有一个专门锻造兵器的锻造场!
当初他让曲无容下嫁给沈无岸,不过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选中沈无岸也是因为他不过是个傻子,不晓得正凡人之前的豪情,即便曲无容嫁畴昔以后也不会跟他产生甚么胶葛,试问一个正凡人谁情愿嫁给一个傻子为妻呢?
曲无容摇点头,“没有。”
但是等她回味过来以后,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既然有老管家帮你,那你为甚么还非要拉着我来?”
“呃……”发觉到本身不谨慎说漏嘴了,沈无岸下认识地摸了摸本身的鼻子,尽力地为本身找来由,“那甚么,武叔不是年纪大了吗?”
但是现在事情却仿佛跟他设想的不太一样了,他派去监督那两小我的部下返来禀报说,那两小我底子就不像他所想的那样,一个将女人视若无物,一个守在内室暗自垂泪,而是跟其他浅显的伉俪一样,同进同出、同食同住,如许叫他如何实施前面的打算?
听到他的话,曲无容的第一反应是点头,她并不是像沈无岸说的那样,嫌弃帐本无聊以是才不想看的,而是不知不觉地就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
或许会是意气风发的皇太子,或许会是不问政事的闲散王爷,但不管是甚么样的身份,他必然不会如现在这般哑忍,这个将哀思深藏在内心、只要偶尔才会不经意透暴露来的男人,让她感觉非常心疼,如果能够的话,她甘愿他只是阿谁甚么都不消管、甚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傻子王爷”。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沈无岸只是把曲无容当作是一个玩意儿的话,那只要给他一个别的更风趣的玩意儿,他便会把曲无容弃之脑后的,对吧?”沈端朗若头所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