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色渐沉,景子初才摇摇摆晃地,朝着他的新房走去。
但是这小我变成了凤九离,景子初的心却仿佛被填满了一样。
“夫君,我不介怀你叫我夫君。”
“景丞相怕是喝醉了吧。”凤九离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在这红烛掩映当中,竟透着几分勾人的意味。
“主子,你是不是惹夫人活力了?”
新婚之夜直接把夫君赶出了新房,恰好景子初竟然还一点脾气都没有。
说实话,结婚这件事,他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畴前他对娶妻生子并没有甚么设法,乃至感觉,仿佛不管是跟谁,都提不起任何兴趣。
听了卫风的话,只是眸光微微明灭,手里的杯子,却悄无声气地被捏成了粉末。
卫风抿了抿唇,这么晚不睡的,是主子你才对吧,并且还被人赶了出来。
凤九离直接抬手摘去头上的凤冠,懒懒道:“传言不成信,景丞相没听过吗?”
或人在称呼上仿佛非常固执。
入夜的丞相府,显得有些冷僻,昔日从大厅到主院这段路并不远,但是本日,景子初只感觉格外冗长。
容惜哼了一声,道:“本来也是该由你们来措置的事,固然说本日鱼龙稠浊,但是不是更应当重视一下吗?”
新房外,容惜跟云书还内里候着,瞥见景子初过来,两人看了一眼,识相地退了下去。
凤九离呵呵一声。
容惜便也没有再管了,拿着那些闻着就辣到不可的饭菜归去了,别的还要了几碟糕点,晓得她是新夫人身边的丫环,世人天然也不敢怠慢。
“你感觉我像是被人赶出来的?”
那含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嘲,景子初微微偏头,“不是说,五蜜斯的面貌赛过天仙吗?”
如果他能再谨慎一点,再谨慎一点,那些被动了手脚的饭菜,也不至于会被送到凤九离面前。
深呼吸一口气,景子初又规复那副醉醺醺的模样,嘴角勾起了邪肆魅惑的笑容,排闼而进。
景子初看着劈面的女人一本端庄地演戏,憋着笑,哼唧一声,道:“夫人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你从速滚。”景子初不耐烦道,没看到他正在上演苦肉计吗?卫风在这里就是碍事。
卫风没有说话,本日这事,固然不是他一手形成的,但是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景子初轻咳一声,语气幽深,道:“这么晚还不睡觉,你干甚么?”
凤九离的心俄然一紧,手也忍不住抓紧了膝盖上的衣裳。
凤九离并没有重视,一边拆去身上那些烦琐的东西,一边道:“明天的事,景丞相查出来了吗?”
容惜跟卫风相视一眼,卫风道:“交给我吧,我有体例能让他诚恳交代出来。”
但是不过几刻,就在卫风踌躇着要不要上前的时候,新房的门却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