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来晚了!”褚浔阳涩涩的笑。
褚浔阳触手去摸他的脸,眼底笑意众多,却有更众多的眼泪夺眶而出,语气轻缓而笃定的字字与他筹议:“父亲!如有来世,我还做您的女儿,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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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纵横疆场整整六年,流过的血都没有这么多。
褚浔阳也跟着撤了枪,冷冷的昂首看向他:“让我和父亲说几句话,说完以后,我随你措置。”
毕竟,她还是猜透了这场血案里头的玄机,但也毕竟,她还是不顾统统的来了。
褚浔阳一向冷毅无情的双眼中俄然满盈上一层稠密的雾气,目光却尽数投给他身侧五花大绑被两个皇家禁卫押着的中年男人。
褚浔阳的目光清冷,而无一丝一毫的神采。
两名禁卫并没有让她打仗到褚易安,而是她面前两步以外停下。
黄金卫们战战兢兢,固然停了手,还是不敢放松警戒,严峻防备着。
一二三……一向数下去,数到三百六十七的时候,他眉心一跳,俄然毫无征象的突然睁眼。
为保万无一失,他们已经逼迫父亲服下了会定时发作的毒药。
与此同时,围在台下的御林军中也是一片抽气声,大家都握紧手里刀枪,眼神防备而惊骇――
认识完整消逝之前,褚浔阳终究听到他唇齿间用最后的生命留给她的四个字,他说――
银钩锋利,刺穿少女薄弱却倔强的肩膀时,血肉扯破,声音倒是那般清厉的刺的人头皮发麻。
楼上楼下,不过几丈远的间隔,但却像是山海永隔。
以是即便明天她不是来送命,而是真的来劫囚,终究带走的也不过是一具尸身罢了。
“父亲!”褚浔阳呢喃一声,俄然有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里坠下来。
褚易安隔着面前的水光望她,看着她脸上陌生而疼痛的笑容,内心恍若刀绞,好半晌才语气沉痛的吐出几个字:“傻孩子!”
下一刻,却见她手指一寸一寸缓缓松开。
四周的黄金卫杯弓蛇影,一阵严峻。
统统人都不成置信的瞪大了眼。
而同时落地,是小楼之被骗朝储君眼角的一颗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