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燕翎看着年玉，俄然，脑中回荡着昨夜于嬷嬷说的话，面前的年玉竟是和影象中先皇后的身影堆叠，而最后，他仿佛瞥见，年玉一身素白的衣服上似也感染了鲜血，他有些分不清，面前此人，到底是先皇后，还是年玉！

那样一颗棋子，这些年在大皇子府，循分的当着当着大皇子妃，对于他的一些不平常，视而不见，他晓得，她亦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但是，竟也和燕玺有关联吗？

曾经在北齐，那茶馆里，一次次看似偶尔的相遇，现在想来，更是讽刺。

许是当时，对秦姝，他就已经生了杀意，他不答应一个晓得本身奥妙的人，爱着他的仇敌，更不答应，身为他的老婆的女人，爱着燕玺！

“太子册封典礼上，祭台爆炸以后，你引我到西城门，是用心的对吗？你晓得，说是祭台爆炸的把持之人在那边，我必定要去，而那日，从城楼上，掉下去的人不是独孤皇后，而是秦姝，对吗？”

秦姝……

年玉看着他和昔日截然相反的模样，嘴角倒是勾起一抹讽刺，“我倒是不感觉！或者，大皇子底子就配不上这‘荣幸’二字！”

“你说呢？现在，燕玺死了，连燕爵阿谁叛贼都失落了，父皇的几个儿子，就只剩下我，统统的统统，都该落在我的身上，统统，顺理成章，你说，我是荣幸，还是不荣幸呢？我，比你们任何一小我都更加配得上荣幸二字！”

“但就算是没有他，我也会想体例，引你来西梁。”燕翎眼里那一抹深沉更加浓烈，“父皇让我替他去北齐，带回嫡皇子，父皇亦是晓得，独孤皇后和燕爵已经行动了，他们想杀了嫡皇子，禁止他回西梁，我倒是但愿他们胜利，可惜，他的命竟是那么大，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是没死，若那次去的只是我的人，当时他就休想活命，大不了回了西梁对父皇禀明原委，统统与我无关，可随行的是父皇的人，他们救了他，可即便是那样，我也晓得，对于一个受了那么重的伤的人，要让他死，再是简朴不过，可我如何也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看到他，就有动静传来，他不见了，呵……他倒是好本领！”

他可没有健忘，她也是爱着燕玺！

他该感激她，乃至……对她，他亦是赏识，可惜……

燕翎一声感喟，好似当真在替燕爵可惜，可惜他的傻，可惜他和年玉敌对的身份，更可惜燕爵的一厢甘心！

话落，燕翎神采一沉，眼底怒意隐现。

“那大皇子你，是荣幸还是不幸呢？”年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

心中的恨荡漾着，燕翎的手紧握成拳。

年玉冷冷开口。

年玉直视着燕翎的眼，公然，瞧见他的眼里，眸光一怔，随即那对劲之色垂垂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