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将军夫人话锋一顿，深吸了一口气，回想起过往，心中埋没多年的情感，模糊荡漾。

终究，将军夫人跪在地上，一滴泪水从脸颊滑落，“奴婢……奴婢这些年太想你了，娘娘，奴婢终究……终究见到你了！那日……那日奴婢带着嫡皇子逃出了皇宫，幸得北齐将军楚沛所救，这些年……这些年，嫡皇子安稳长大，奴婢……奴婢终是没有孤负娘娘所托。”

楚聆听着，一颗心亦是颤抖着，这么多年，娘只奉告过他他的身份，偶尔只要他们二人在的时候，会提起他的生母，却从未曾说过这些。

“那些年，奴婢一向服侍娘娘，她和兰妃从小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她们二人先掉队宫，进宫以后，娘娘也一向对兰妃非常照顾，当年，兰妃为娘娘中了毒，娘娘心中一向惭愧，她不止一次对奴婢说，她甘愿中毒的是她本身，她最不肯的便是兰妃为她享福，那以后，娘娘待兰妃更是亲厚，有甚么好的，都会送去兰妃的宫里，娘娘曾说，她欠了好姐妹一条命，如有一日，这命兰妃如果想讨要，她会如她所愿，可没有想到，那日圣衣族被谗谄，加了谋反之罪，桩桩件件的证据，皆是证了然圣衣族的谋反并非冤枉，而皇后娘娘便成了那谋反的主导，那一晚，娘娘晓得，那已是她的末路，她没有体例在那么短的时候查明统统，为她本身辩白，只因那些证据里是她的笔迹，她一时之间无从辩驳，那幕后害她，害圣衣族的人，设想了这么大的圈套，清楚是要置她于死地，娘娘感受获得她死期将至，她独一放不下的就是嫡皇子和兰妃娘娘。”

燕翎一眼凌厉，激射向将军夫人，“她毒杀了我的母妃！”

当时，她心中便浮出一丝不安，这大皇子，会不会也和她的母妃一样，那沉寂之下，包藏着祸心？

将军夫人想到兰妃，眼底一抹恨意骤起。

略微停歇了情感，将军夫人看着燕翎，轻声一笑，“呵，兰妃擅书法，都觉得她是喜好写字，她日夜都在写，却没想到，多少个日夜，她竟是在仿照皇后娘娘的笔迹，亦是在那一日，奴婢亲耳闻声，她这么多年对娘娘的痛恨，她恨娘娘众星捧月的身份，妒忌皇上和娘娘的相爱，阿谁女人，是她，是她毁了圣衣族，害了娘娘！”

她的娘娘，不该受那样的冤枉，更不该是那样的了局！

将军夫人瞪眼着燕翎，他的脸像极了西梁天子，可那双眼却和兰妃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

可将军夫人听来，倒是轻声一笑，“亲眼瞥见？你瞥见了甚么？瞥见皇后娘娘亲身下毒？你说那一日，你就在兰妃的寝宫，那你更应当晓得，究竟是谁毒杀了你的母后，而不是将这脏水泼在皇后娘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