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一贯沉着矜持的楚曜这下也淡定不起来了,他缓慢的伸手将安然不竭起合的小嘴封住,一时候安然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只得用着能杀死人的目光狠狠盯着他。
“嗯,不然还要哪样?”楚曜挑眉,笑着道。
“阿尘,你返来了?”安然看着屋内的景象,笑着开口道。
“别叫了,大早晨的吵死了,叫破喉咙也没人应你。”楚曜笑看着她,有些恶棍的道。
楚曜低低的笑了起来,转头朝着她眨眨眼,“是不是一点也不悔怨陪我来?”
闻言,楚曜一脸笑意僵在嘴边,偏头恶狠狠的盯着身边的女人,安然还在持续大声号令着,声音要多惨痛就有多惨痛,让人听了不但我见犹怜,怜悯心众多。
听着她如此怪里怪气的腔调,楚曜唇畔的笑意逐步加深,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闪过一抹少量的柔情,只听他带着些笑意的声音道,“你还算有自知之明,这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安然哼了哼,想起他刚才的行动一时候还是有些愤恚难平,她不经意的转过甚去,却被面前震惊民气的风景给惊得差点健忘了呼吸。
楚曜看着她此番模样,竟然感觉有些敬爱,比起方才在皇宫她一身暗夜之气,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冷厉果绝敬爱多了,一时候不但表情极好,低低的笑声从嘴角溢出,仿若深藏了百年的老酒,降落醇厚,醉人如酒。
“我看你长得还算过得去,身材也不错,想着我们也存亡相依了一段时候,念着旧情,我也要帮着你的,是不是?”楚曜转头朝着她微微一笑,有些无可何如的道,他是多么夺目之人?不消安然明说也知她所指何事。
她刚回到堆栈,翻开房门,内里传来熟谙的气味。
听他如此和顺的语气,安然不但心下一暖,想着方才和楚曜在一起这件事也没有需求说,便道,“路上有点事,担搁了。”
一旁的楚曜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叫唤声,不但嘴角抖了抖,向来安闲平静的脸上现出一抹龟裂的陈迹。
“如何现在才返来?”银尘体贴的问道,将她满身高低看了一遍才道,“没出甚么事就好。”
“如何不点灯?”安然问,顺手走近桌台,伸手挑了挑油芯,刹时屋子里一下子敞亮起来。
银尘知她不肯多说,也没多问,走到房门口,只道,“夜深了,早些歇息吧,霜寒露重,盖好被子,莫要受凉了。”
夜色中的男人转头一看,只见那抹身影垂垂消逝,直到最后演变成了一个小斑点,男人嘴角再次绽放一抹笑容,残暴之极,让全部六合都黯然失容。
大抵过了一盏茶的时候,楚曜搂着她飘落在了重重屋宇上,他稳住身形后这才轻柔的将安然放开,笑着朝她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