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第一次出去,平常也不如许么?”清风挑眉,顺手撩起衣摆,在一旁坐下。
“丞相,您来了。”
夜色渐深,冷风不竭的从内里吹进船舱,竟有些微的冷意,安然抬眸笑看了一眼李铮,不紧不慢的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归去了。”
“公子如此说,那我就放心了。”李青瑶浅浅一笑,抬手拿起榻上的酒壶,将几人空着的杯子斟满酒,笑得非常客气有礼。
闻言,清风哈哈笑了两声,抬眸盯着他,“自三年前初度和将军见面,便觉风韵卓绝,现在比拟之下,倒是比往年更甚。”
银尘浅笑,声音淡淡,“如果你如我这般经历太多事,定会明白的。”
街上仍然繁华热烈,喧哗震天,鞭炮声响彻夜空,护城河上精美的画舫灯光亮亮,几人相谈甚欢,似是健忘了时候。
“不,在我内心一向就感觉好男儿应受世人钦慕,便如东楚的七王爷普通,如果今晚未曾见到你,我怕是会感到遗憾。”李青瑶抬眸盯着他,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女子娟秀的脸颊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
自除夕夜以后,安然就再也没有出过宫,每日下朝以后便安温馨静的窝在寝宫,那里也不去,实在是闷了,偶尔也会去御花圃涣散步。
“好,公子也早些归去。”李青瑶浅浅一笑,说罢,便回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已经不早了,你快些回府吧,莫要让李大人担忧。”银尘停下脚步,抬眸看着她,声音淡淡。
“三年前,当时候西秦政权不稳,先帝荒废朝政,爷爷和父亲忙得焦头烂额,我经常听到他们感喟,小叔也镇守边关,直到女皇返来,天下风云变幻,不知如何回事,小叔也返来了,我晓得当时候你是和女皇一起返来的,以是偶尔也听他们提起过你。”
银尘眸光淡淡,俊美的容颜上没有甚么情感窜改,看着她的身影垂垂消逝,这才回了住处。
“不管如何说,幸得你不遗余力的互助,不然天下不会这么承平。”安然笑了笑,抬眸盯着他。
“男人像你这般不害臊的,我也算长见地了。”安然白了他一眼,反唇相讥。
殿别传来渐渐悠悠的脚步声,以及宫人谨慎翼翼的通报,安然躺在软榻上,无聊的翻了个身,嘴角却勾起一抹弧度,这男人还来得真及时,正愁着没人说话呢。
“是啊,国泰民安便是功德。”安然也笑了笑,渐渐悠悠的端起酒杯,悄悄喝了一口。
“嗯,路上谨慎。”李铮面庞淡淡,声音暖和。
“第一次见到你们,又何尝不令我震惊呢。”李铮淡淡一笑,抬眸盯着安然,似是回想起了旧事,缓缓开口,“当时秦诚已荒废朝政多年,你们的呈现倒让我看到了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