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荷俏脸微红,呸了一声,“我嫂嫂和顺风雅,岂会如你所说?”到底是没有再推让。
“刘侍郎啊?”大老爷一下来了精力,道:“刘侍郎耿正不阿,两袖清风,素有贤名。从文和他也有友情,赞誉有加,还曾经想举荐我去拜访刘侍郎,只是我当年分开京都,一向无缘。”
“如何能让您破钞。”墨荷赶紧推让,“何况我们府上的端方,二等丫环家里有红白丧事,赏二两银子就是主子的交谊了,十两银子也太重了。”
大老爷当然晓得和刘家联婚的好处,只是一时面高低不来台罢了,摆摆手,“这事你做主就行了。”
也就是说,对刘家很对劲了。
在很多人家,女儿就是用来联婚的。
可大老爷也不是胡涂的性子,他想了想,道:“刘家二公子是不是有甚么难言之隐?”他看了大太太一眼,“瑾沅但是庶出!”
“蜜斯,您醒了。”墨荷撩帘而入,手里捧着湿热的帕子,“您睡了一下午了,也是时候用晚膳了。”
帕子的暖和让她有一刹时感觉这场梦尚未醒来,腹部仿佛有一道伤口,在模糊作痛。她下认识的轻抚腹部,只能触摸到光滑的锦缎,下认识的松了口气,微微点头,“就摆在那边了,这几天都喝粥,叫厨房做盘凉拌小黄瓜,酸酸甜甜的,开胃。”
大太太笑了笑,“本来是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谁晓得您心急,我就先讨个口风,您看如何?”
能进国子监的,都不是浅显人,刘家至公子是公主的半子,为了女儿,公主不管如何也会帮衬他几分,更不必说另有个做侍郎的父亲。大树底下好乘凉,刘家二公子就算再不成器,日子也不会不好过。
大太太对劲的笑了。
墨荷倒没有多想,病中的人经常感觉口中寡淡有趣,也不奇特,忙道:“我娘有秘方,做的蒜头十里八乡都晓得好吃,我到时候让她多做一些,送一罐给您。”
大太太也不筹算瞒着大老爷,她叹了口气,“瑾仪已经来信说过了,说这刘家二公子生得一表人才,只是幼年时发高烧,当时刘家太夫人正病着,刘夫人忙着照顾婆婆,得空照顾次子,以是这二公子就落下了病根,人有些胡涂。”
大太太正和大老爷一道用晚膳,比及丫环上来清算碗筷时,大太太笑道:“您昨日提起瑾沅的婚事,我这些日子也一向在留意,倒也看中了一户人家……”说着,将大抵环境说了说,“户部左侍郎刘大人,他的母亲不风俗京都的水土,一向住在杭州故乡。刘大人的宗子在京都陪侍摆布,次子和女儿就跟着刘夫人在杭州,前些日子瑾仪遇见刘夫人,刘夫人便提及次子的婚事,瑾仪想到我们家恰好有三个女儿,便在刘夫人面前提了提,谁晓得刘夫人大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