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温声,“妾身也有事想和老爷说。”――说承诺女儿和谢崇华婚事的事,“您先说吧。”
齐妙抿嘴笑笑,红唇如桃花红润,“在本身的娘亲面前我才这么说,娘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哪怕是奶娘也不能比。”
“以是……”齐老爷悄悄先压好桌子,免得被她掀了,“为夫就让管家知会一声,他便请了媒婆来,我……我就承诺这门婚事了。”
进了家门,见管家相迎,却头也不抬,齐夫人皱眉问道,“你是脸伤了呢,还是如何了?”
齐妙缓声说道,“他对个陌生人尚且能如此,如何能够会是个坏心肠,妄图繁华的人。我要借他银子时,他不肯,是我说他必然要还,他才接了。哪怕是母亲曾让人伤过他,他晓得我不高兴,甚么也不说就去找那谗谄我们家的人了。如果不是我说他不解释我会曲解他,我想他是真的不筹算说了。”
“对,玄月二十,谷旦。这两个月夫人可得好好替妙妙筹办了,嫁奁那些……”
“为夫又不是年青气盛的小伙子,哪有那么错来犯。”齐老爷又将茶递给她,“这茶是我配的药茶,你长途劳累,喝这个去心火,又养神,最好不过。”
齐夫人暗叹一气,“当时你才多小,怎会当时喜好,现在还喜好,只是喜好他的皮郛吧。”
管家额上已渗盗汗,丧事可不就是您的宝贝女儿要出嫁了,“许、许是有吧。”
那几日她左思右想,丈夫说的也许没错,人穷志不穷,比那人不穷却志穷的更好。那谢崇华保护女儿名誉的行动,另有为齐家赶走骗子,查明梅老爷背后捅刀,却一声不吭的事,也令她有所窜改。
齐老爷连连说是,又道,“为夫……有件事想和夫人说。”――说女儿和谢崇华已说媒的事。
齐老爷惊奇,一拍桌子,欣喜道,“夫人早说你想通了,为夫这半个月也不消忧愁如何跟你解释把女儿许配出去了。那问名纳吉请期又何必做得遮讳饰掩,倒让为夫像做贼般。”
齐夫人蹙眉,“身为管家,如此答话,你真是越来越胡涂了。”
齐夫人悄悄感喟,如此看来,那谢崇华当真不是恶人。家道贫寒……也罢了,只要对女儿好,这已然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