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和谢崇意打斗，脸上挂了彩。第二天想来想去他哥是知县，占不了理，干脆拿总跟在他身边的小丫头开刀，传闻她被吓得连书院都不敢去了，内心好不痛快。这几日正揣摩着要如何再整治整治谢崇意。

仁医馆每逢月朔就闭馆歇息，这是邵大夫雷打不动的风俗。

“我住嘴便没命了。”

“有些话是不能和外人说的，你也得懂这个事理。”

衙役眼疾手快，将杀威棒夹在两人中间，用力一歪，老妇被推得一个踉跄，颠仆在地，再不敢冒昧。

宋孀妇不睬不睬，那贺家伉俪要上前撕她的嘴，本来浑厚木讷的男人瞪眼，起家拦住他们。贺家属人也叫唤着上前，刹时公堂大乱。

齐夫人啐他一口，帘子垂落，伉俪两人低声拌嘴，跟着马蹄车轮子的声音垂垂远去。

慕师爷笑道，“大人忘了，遵循每年常例，巡抚大人随时会来。您若做得不好，知州大人也会被连累的。”

刑嬷嬷在旁笑道，“姑爷分歧往昔了，有俸禄给蜜斯买药材进补。另有那些百姓，一听知县夫人有孕，接连七八天都送鸡呀鹅呀，另有蔬果鸡蛋，将鸡圈库房都堆满了，拦都拦不住。”

本来心底还是盼着他能常在身边的，带着小小的无私，只是没有抱怨，长进些，老是好的。

谢崇华默了默，也对，母亲身从罢休不管家里的过后，内宅全数事情都由她办理。阿芷没去书院后，她又怕阿芷怕惧，每日带在身边伴随。固然阿芷很乖，可到底是要多费精力。他挽起她的袖子，说道，“让邵大夫看看吧。”

齐妙伸手给邵大夫评脉，那指落脉搏，邵大夫眉头已微微拧起，又压压手指。看得齐妙的心差点就跳到嗓子眼――婆婆已经如此，她可千万不能出事。

谢崇华一拍惊堂木，“不得鼓噪。”

“十足停止！”

一提书院，陆芷的脸就僵了，埋首没有说话，只是将帕子摊在手上，看着上头绣的毛绒小鸭，嘴巴有点歪了，鸭蹼仿佛也太宽。

庞老爷嘲笑，“你用你的脑筋想想，他们为甚么早不来晚不来恰好是这几天在四周走，不是公告上说的这儿贼人多，而是专门来看着我们庞家的。”

沈秀也在旁绣了好一会，看得眼睛都有些花了。她将东西都放回篮子里，说道，“她不爱读书你就别让她念了，女人家的，留在家里多好。”

衙役听大人又拍惊堂木，上前将乱作一团的人分开。那宋孀妇的头发不知被谁抓了一把，脸又见伤痕，她神情更是冷然，再不给半分情面，朗声道，“大人，民女能够证明没有和人做出轻易之事，因为……民女还是处子之身！”

语气平平轻缓，听得齐妙有些不测，这才细心看婆婆，总觉……奇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