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便找了李方景，道：“你帮我查查，冀地一带，可有督军姓蔡和姓贺？”

次日李方景来，世人一问，公然是他请的。

正谈笑间，门别传来凄厉哭声。

画楼眼角微跳，低垂了视线，笑道：“督军的事情，我向来不晓得……”

又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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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又有两位妇人求见白云归。她二人跟韩夫人差未几的年纪，一个驯良，一个孤傲，眉眼间都有大户人家主母的严肃。画楼不认得她们，却记得是昨日陪韩夫人来的那两位。

白云灵笑了笑，不置可否。

“韩夫人竟然是冀南督军韩成虚的嫡妻。”李方景安静道。“韩督军的嫡妻嫡子嫡女，乃至年老老母。全数在俞州！”

画楼忙拉住他，低喝道：“好了，已经够不安生，你别添乱了！”

李方景脚步微顿，只见她衣袂微扬，端倪皎皎，北风中有抹红润在白净脸颊泅开，非常动听。

他闲闲立着，矗立身姿自有俶傥风骚，眼底莹莹碎芒，似骄阳般灿烂，修剪整齐的鬓角有墨玉般淡淡光芒。

吴将军也提及城里烟土的猖獗，还说现在白云归统领，好了很多，畴前更甚。

第九十节奇特

“我……”白云灵神采煞白，“我去问问大哥！”

画楼回到官邸，亦将本日巧遇季落夕的事情说了，一群人乐不成支，笑得前俯后仰的。

二少爷不似三少爷那般和顺体贴，见老婆说话好笑，冷哼一声：“不准卖就不卖？只要有钱赚，杀头的买卖都有人敢做！城里那些烟馆，不还是红红火火？你不懂这些，放心用饭！”

画楼又问白云归身边的周副官。

卢薇儿不晓得白云归与韩家到底如何了，不敢深劝，只是顾摆布而言他地安抚着白云灵。

周副官无法，只得叫人强行拉起韩夫人，将她与那两个妇人一起送走。

大师涌到门口一瞧，竟然是韩夫人，跪在地上大哭。两个四五十来岁的妇人，跪在她身边。

他笑道：“前次落夕冲撞了灵儿和薇儿，季龙头几次上门报歉都被拦在门外，就求到我那边。”

大师被卢薇儿笑得莫名其妙，便听到她说：“六少如许说了，我也就放过她一次……”

霖城倒是在冀南……就是说，霖城是在韩督军的统领范围。

白云展惊诧瞧着她。

易副官点头：“我很少跟督军出门，我也不识……”

本日她带来的两名妇人，跟韩夫人差未几的年纪，又是何人？

白云归没有下楼，周副官又仓促跑出去，难堪跟韩夫人说着甚么，叫了两个侍卫扶她起家。韩夫人不依，推开那侍卫的手，还是跪在。

周副官忙上楼去奉告了白云归。

卢薇儿则敬谢不敏：“算了吧！那种没有教养的匪贼大蜜斯，交友不起！”

白云灵那里受过如许的礼遇，返来就呜呜哭了。